p>车头冲着人堆,一众记者尖叫、叫骂着一哄而散。
唐宁忍着手上钻心的疼痛。在黑色路虎揽胜宽大的车轮碾过来时。仓皇爬起身。未等她站直身子,车子的左反光镜擦着她的衣襟而过。
唐宁惊魂未定。暗道声好险,就差一点,她的腿就该废了。
“喂,你这人会不会开车,哪里人多往哪儿撞啊”
记者当中有年轻气盛的男记者。被揽胜车主撩起一腔怒气,车子停稳后。不见车主下来道歉,直接过去拍窗户质问。
“开豪车就能横冲直撞。拿别人的命不当一回事吗”
“就是,这样的事情就该曝光才能让仗着有钱有势就敢胡作非为的人,长点教训。”
记者们大都被惊出身冷汗,一致义愤填膺的讨伐坐在车中纹丝不动的揽胜车主。反倒是把刚才的主角唐宁挤出人堆。
唐宁逮住时机,后退几步,卯足了劲朝着医院大门跑去。
“唐宁跑了。快追。”
身后一阵叫嚷,唐宁穿着医院的一次性拖鞋。根本跑不快。眼看着就要被记者追上,唐宁准备甩掉鞋,赤脚跑。
倏然。她的胳膊被一股大力扯住。下一秒她的脚离开地面,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仰倒。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唐宁尖叫着,双手在空中乱抓,紧闭着眼睛等着摔落在地时,疼痛的来临。
嘭
唐宁的后背砸到一具坚硬的胸膛上,骨头撞在一起,唐宁疼得额上冷汗直流,皱着惨白的脸闷哼声。
“现在知道疼了”
就知道她不会老实在向颜那待着
顾云琛阴沉冰冷的声音从头他叫我爸爸,就是我的孩子唐宁你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是吧从生物学上来说,我只能算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顾云琛饱含怒气的一段话打散,唐宁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垂眸低声道:“你不想听,那就算了。不管你怎样去处理这件事,我都希望你能把对乐晨的伤害降到最小,就算就算是我求你吧。”
“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为了乐晨她可以不顾门前有记者蹲守,莽撞的闯出来,现在居然连求都用上了。顾云琛胸腔内那簇一直在垂死挣扎的火苗,又似被注入助燃剂,开始呼呼上蹿。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她只有乐晨,而乐晨只有她,为了乐晨,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顾云琛冷哼声,算是同意。
车子并未驶回伊山水岸,而是去了顾云琛位于郊区的住宅。
“翌阳,你先下车。”
“二哥,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你侬我侬的难舍难分了,公司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你回去收拾呢”
郝翌阳那张比春花还要艳上三分的脸上,笑的格外欠扁,顾云琛一个冷眼扫过,他挑眉朝着两人暧昧的吹了声口哨,“男女那点事爽过就好,不要恋”
“滚”
顾云琛低吼,郝翌阳知他的底线在哪,适可而止,麻溜的滚下车。
“有多少人知道你胸前的胎记。”
形状位置都能记得那么清楚,应该是近距离观察过,或者是手中有唐宁裸身照片。
“我父母,还有白卓,你也应该知道。”
外公迷信,她一出生外公就专门找人给她算了八字。算命的说,她胸前的胎记会给她带来厄运,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从小母亲就吓唬她。
如果告诉别人她左胸口上的胎记,晚上就会有怪物挖走她的心。
小时候胆子小,她一直对这事守口如瓶,后来渐渐长大了,知道事情原由,不由埋怨母亲给她童年埋上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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