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墨的声音,清雪松了一口气,王爷来了,小主子也就不必在相公子面前赤`身露体了,可是看着她身上的那些伤,她不忍了。
相锦臣徐徐转身,“燕墨,你要怎么对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她死了,就是一尸两命。”
“滚,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处理。”额上的青筋暴露,燕墨身形一飘,瞬间就落在了夕沫的身前,伸手一拉,那衣衫就盖住了她才裸`露出来的肩膀。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相锦臣大步走出夕沫的房间,“冤孽。”只余这两个字的尾音飘在室内,让燕墨的眉头皱的更高,冤孽,不知道谁是谁的冤,谁又是谁的孽
挥挥手向清雪道:“出去。”
清雪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刻就消失在这房间里,她怕燕墨的冷森,更怕看见夕沫身上的狼狈与血色,是个人,都会不忍。
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夕沫静静的站着,脚下,很痛。
燕墨的手突然间的一个猛烈的撕扯,不过须臾,夕沫身上所有的衣物都变成了碎片如花絮般的洒落在地。
原本雪白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红红点点,拿起相锦臣那个遗留在房间里的镊子在桌子上的烛火中烤了又烤,消了毒,他先是选中了夕沫的臀飞快的夹去一个又一个的小碎片,这才扶着她坐在床沿上。
她还是不说话,只轻轻的笑,就象是在对着他笑一样,那模样让燕墨的脸越来越沉了,那模样让他的怒气更甚了。
她的样子,就好象是在那瓷瓶碎片上滚了一圈似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身上会有这么多的碎片嵌在皮肉里,尤其是脚上,血水已经浸泡着她的脚与手红肿一片,她口中的布早已在他让她坐下的时候就滑落了,可不管他怎么取下她身上的小碎片,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他取下的是别人身上的碎片似的。
终于,查遍了她的全身,也取完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个碎片,此时,冷汗涔涔的不是夕沫,而是燕墨了。
现在的夕沫就象是一个瓷娃娃,已经没了半点的生气。
取过相锦臣带过来的玉香膏,燕墨瞟了一眼,太少了,根本不够用,“相锦臣,再去取两瓶玉香膏来。”夕沫全身都是伤,需要很多。
“六王爷,我只有这一瓶了,你省着点用吧。”从燕墨到六王爷,相锦臣没好气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从没有这么的窝囊过,上个药也要小心谨慎的不能浪费了,要不是怕别人看到她的身体,他才不会这么亲力亲为的给她上药呢。
终于上好了,伸手拉上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他转身飘向门外,“清雪,不许她吹风,不然,伤口很容易感染。”
“好的,王爷。”
她应着的时候,燕墨已经飞身离去,仿佛,早已很不耐烦了似的。
房间里,夕沫静静的躺着,她的意识不知道飘渺到了哪里,渐渐的,身体上那痛意在慢慢的减退,可依然让她痛彻心扉。
“小主子,是王爷亲自给你上的药呢,你好歹吃口东西吧。”
清雪不知道劝过多少次了,可是床的夕沫还如木偶一样的没有任何反应。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小主子,你再不吃饭你腹中的胎儿会饿坏的。”清雪试着又劝了一句,因为,她知道夕沫很在意她腹中的孩子的。
果然,清雪才说完这句,夕沫的眼皮就动了动,“清雪,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
“哦。”夜这么深了呀,她轻轻阖上了眼睛,“你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小主子,可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
她轻声语,“我没事,就是累了,想睡。”至此,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清雪叹息的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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