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蓝夕沫,你现在知道了吧”他冰冷的眼神象是要杀人,可这一刻,夕沫却不怕了。
她早就知道这之前他给过她的所有的宠爱与温柔都是假的都是在做戏,不是吗
“你要怎么做,都随你,只是,不能伤害我腹中的胎儿。”她沉声语,就象是母鸡在护着自己的小鸡似的。
“我要杀了你。”他的目光冷沉似海,倏忽飘到她的身前,两只手再度的袭上她的颈项,只稍一用力,夕沫瞬间就开始呼吸困难了。
“呜”她低咽,两只脚已经被燕墨的力道渐渐的移离了地面,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模糊在明亮的烛光中,她的泪静静的流淌着,不是为自己,只是为她的宝贝
可以舍下一切,却唯独,舍不下她的孩子。
时间,在瞬间变得苍老,夕沫无措的闭上了眼睛,只任泪水滑过脸颊,这一次,她似乎真的要死了。
肺腑里所有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一样,宝贝,与娘亲一起离开这个没有爱的残忍的世界吧。
夕沫没有任何的挣扎,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自己呼吸终止,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可就在她无措的等待死亡降临的这一刻,突然间,燕墨的手松了开来,低低的男声如冰一样的冷冷撒来,“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蓝夕沫,这就是你的命。”
说完,他的手臂狠狠一甩,夕沫的身子便如落叶般的随着燕墨的力道飘落向他身后的那一片再也无法修复起来的花瓶碎片上。
痛,身上的薄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地上那些锋利的碎片,一个个的小碎片隔着衣衫或者直接扎进了她的皮肉里,疼痛顿时席卷了她的身体。
空气里飘来了血腥的味道,那味道让她又有了呕吐的感觉,却强忍着不吐出来,咬着牙,仿佛受了伤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一样。
脚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甩了下去,手拄着一个瓷瓶碎片艰难的站起来的时候,她的手心都是血,正在汩汩的流出来。
穿着丝薄袜子的脚也传来了刺痛,可她,没有哼一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些碎片上,手上,脚上,都在不住的流着血,就象是一个才受过酷刑的死刑犯一样,难堪极了。
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的只是静静的站在燕墨的面前,她看着他,脸上都是微笑,“王爷,用膳吧,我来帮你更衣。”眼看着他身上还穿着从外面回来时所穿的长衫,她的手向他腰上的衣带落了下去。
可是手只落到了一半,她就停了下来,她的手上都是血,“啊,对不起,我去洗了手再来为王爷更衣。”
光着脚丫就走,一步步,踩着的都是那些碎片,钻心的疼痛不住袭来,可她,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似的走向门侧放在洗手架上的洗手盆,她要记住,记得此刻的伤与痛,总有一天她要向燕墨一一的讨回来。
心底里的那份恨意越来越浓,浓的化也化不开。
燕墨,她恨他入骨。
可他,又何尝不是恨她入骨。
她却不知,他因何而恨她。
流了血的手落入了水中,还是锥心刺骨的痛,可是那血,却越洗越多,很快就染红了整个洗手盆。
满目都是红,红的让夕沫的头有些昏眩,她似乎又要倒下了。
孩子,她的孩子,她不能倒下,万一一个不慎,滑胎了怎么办
有人千方百计的要杀掉她的孩子,不行,她要保护她的孩子。
就在她即将要倒下的那一刻,她的手急忙从水盆里出来而扶上了一旁的墙面,可是血水却沿着墙面不住的开始滑落,那色彩触目而惊心。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晃动,从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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