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繁华热闹的地带,居然还有如此古朴的巷子。
是十年前,她和妈妈一起生活过的巷子,除了这儿的一些住户已经搬迁,有些人已经换掉,其实,什么都沒有变。
她走进巷子,又深又长,木制的门板,还能听到叽叽歪歪的声音。
她站在那里看了好一阵,门内突然有人出來,穿着宽大服饰的老人。
雪落一眼就认出,这是以前巷子内的玉婶,那时,欧阳美莲一直叫她玉珍姐。
“玉婶……”雪落忙迎上前叫。
被叫作玉婶的人,转眼望着她,眼里有丝疑惑,看了好久,也还是沒能认出來。
“你是……”
“雪落……我是欧阳雪落……就住在你们隔壁再隔壁的……欧阳雪落,我妈妈叫欧阳美莲……”
“雪……落儿?”玉婶望了她好久,端详也好久,才似乎肯定地道,“雪落……对,你是雪落……雪落儿,你看……你当年和你妈妈去了美国后,我们都一直沒有见过你……你妈呢?怎么沒和你们一起回?”
“妈妈……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哦……美莲……这一生,也够操劳的,幸好有你这个好女儿……”玉婶开口。
雪落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于欧阳美莲,她一直觉得愧疚,一直都愧疚,可是现在,愧疚又有什么用?
“那个……是你先生吧?”
“是的……”雪落忙转身去拉苍穆,“我先生,穆-维托-费尔顿,这是玉婶……”
“你好……”苍穆伸出手去。
玉婶忙在身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也伸手握住:“你好我好……穆先生……”
“雪落儿啊,进來坐会吧……”
“不了玉婶,我就是想來……看看……原本还以为,再也碰不到熟人了,可是想不到,你们居然还在……”
“我们这一家,还有你们右边那一家,还有斜对门那家,我们三家,都沒有搬出去,外周的地方都在拆迁,只有我们这儿一小块地方,政府动不得……听说当初,有个大人物花大钱买下了这里所有的地,所以,政府动不得……”
玉婶的一番话,直让雪落惊地瞪大眼,她转而去看苍穆,后者很淡定。
“别看我,不可能是我!”
她知道不是他,可是,天死后这五六年,一定是他接的手,要不然,天都已经死了,政府哪还有动不了的理由?
雪落已经沒有老家的钥匙,看着斑驳的木门上,那生了锈的锁,她只能呆呆站着。
苍穆上前,从口袋里掏出细小的别针,对准钥匙孔转了几下,卡嚓一声,钥匙开了,连带着铁锈与灰尘,一起飞扬在空气中。
雪落站在一边,看到他的动作,更是惊呆。
“不进去?”苍穆转头望她。
她更好奇他是怎么开的锁,上前拿住他的手看起來,只是一枚再简单不过的别针而已。
“怎么……开的?”
他笑笑沒说话,只是揽住她:“进去看看吧……”
里面,因为许久沒有进人,已积了许多的灰尘与蜘蛛网,苍穆走在雪落前面,替她挡去尘土。
这里所有的摆设,还是和她离去时一模一样,她都能记得,那个时候,她和妈妈在这张餐桌上吃饭,在那边一起洗菜,还有那木楼梯,走起來吱吱哑哑地响,妈妈总烦她跑起來脚步声太大。
雪落朝着楼梯而去,手才扶上,身后就有人抱住她。
“别上去,年代久了,木头会腐化,要塌的……”苍穆说道。
雪落犹豫了下,沒有上去,只是望着他:“我只是想……让你看一下,以前我的房间……”
“那我去看吧……”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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