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只拿了一些碎银子。
此外,没有了。
“王爷,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我已经用不着了,现在全部在这里,都还给你对了,还有九千两银票”
她迟疑了一下:“这是我在琅邪王府三年,你给我的工钱”
当时是讲好了的。
她甚至还记得那么清楚,在琅邪王府的第一个春天,琅邪王把这三千银票给自己,同时,一分钱也没给段雪梅因为他把内库的钥匙给了段雪梅。从此,表明了她和她们之间的区别侍妾婢女需要赏赐,而当家主母是不需要的。
甘甜的记忆里,反正是从未见过琅邪王对段雪梅有任何赏赐的。
也许,这才是夫妻之道。
夫妻之间,怎好一直算赏赐呢难道一切不是本来就该共有的么
一念至此,心头更是坚硬起来了。
充满了一种强烈的警惕不行,我绝不能让这个男人给蒙蔽了就算他再是做出这番话来,可是,我知道,那是他的手段就像他在蓟州城里的行侠仗义,扶住弱小但是,本质上,是为了王位。
皇权在手,才可以看出一个人真实的嘴脸。
现在,什么都算不上。
那三千两银票,轻飘飘的。
她顿了顿,也许是觉得归还这个,显得太矫情了,就把银票收了起来:“也罢,王爷,我想这个就不用还你了。当初我们是说好的,你每年给我三千两银子你就算再需要军费,但是我想,也不在意这九千两了这也是我应得的,就不还你了”
9000两银子,三年
时间过得这么快
竟然就已经三年了。
琅邪王呆呆地看着那三张银票,这才想起来,她跟自己分得是多么的清楚。她是他的妻子,但是除了讲好的条件之外,她再也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
他此时也才想起来:
琅邪王府的内库钥匙,是段雪梅掌管的
不是她甘甜。
红宝石戒指,生死时刻的抉择,甚至家里掌管财政大权的主妇这些,统统都不是她甘甜
既然都不是,她怎会是自己的妻子呢
一个妻子,在家里什么地位都没有怎好算是妻子
所以,她因此,也从未把自己的身份当真过
他心里忽然恐惧起来。
是真正的恐惧。
一种极其强烈的,无力把握的恐惧。
因为,她已经清点好,拿了包袱,要走了。
他忽然站起来,动作那么迅猛,狠狠地,一下搂住了她的腰。
声音那么急促,那么焦虑,那么惶恐不安。
“甘甜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一定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一次就好了我不会让你走绝对不会让你走”
他其实还有许许多多的话,但说不出来比如,我没有爱别的女人,真没有自从上次我答应你之后,就从不曾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无论是段雪梅,还是别的其他女人,统统都没有在一起甘甜,我连儿子都没有你知道,你都知道我如果爱她们,早就和她们生儿子了我没有
可是,这些话,一个男人,怎么说得出口呢
而且,他的脑子那么混乱,根本失去了分析的能力。
只紧紧搂住她,语无伦次:“甘甜,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甘甜也不知怎地,忽然泪流满面。
眼泪顺着脸庞,流到琅邪王紧紧缠绕她的腰肢的手上。
琅邪王心里一震,更紧地将她箍住:“甘甜不许走我不会让你走再给我一次机会,你一定不会后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狠狠地用力,想将他的手掰开。
但是,他搂得实在是太紧了,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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