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听见椅子的响动。
那把椅子,被搬到了她的床前。
琅邪王坐在床头,神情十分悠然。
“甘甜,我给你讲过**的故事,你还记得吧**这个人她以前很喜欢坐在我身边跟我同坐一张椅子上。以前,我从未和任何人一起坐过,总认为一张椅子坐两个人肯定会被挤死。但是,真正坐在一起,才发现,这样坐其实很舒服甘甜,你要不要也试试”
“王爷,我没心思听你的香艳往事”
“不香艳这个故事一点也不香艳”
当然不香艳不但如此,还很血腥。
往事如风,一幕一幕。
他淡淡的:“我认识**那么久,几乎朝夕相处,可是,我居然连和她真正亲密过都没有,甘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答。
琅邪王也沉默了许久。
就像她设下的陷阱,逼迫他发下的毒誓任何时候,都在防备着他
是白痴的时候,她会摆出那样可怜的样子。
是精明的机械工程师的时候,她会一步一个陷阱。
时而妖艳,时而白痴;
时而冷漠,时而热烈。
以至于,他根本不能知道,这样的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
**甘甜
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无论他怎样追问,怎样旁敲侧击,都无济于事。
“那时候,我总觉得**是一个白痴一样的傻孩子,天真无邪,童趣可爱,我真不忍心伤害她可是”
人生,最怕的就是可是二字。
无论前面做了多少情深意重的铺垫,一面临“可是”二字,便意味着推翻一切。
“我那时候,被皇太子严密的监视,几乎每一天都有可能遇到他派出的杀手。在回到京城之前,我已经遭遇过几次。所以,不得不提高警惕偏偏**来得那么可疑,我一直以为,她是皇太子的人”
在他猜忌最深的时候,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就像去自动送死的小白兔。
“所以,那时候,我对她没有留情可是,后来我非常后悔”
他没有再说下去,甘甜也没有再问。
那时候,他也困了。
甘甜的呼吸声也变得那么均匀她已经睡着了。
睡觉的时候,还是那样,蜷缩着身子,朝着一个地方。
人,是不是只有睡着了,才不会撒谎和防备
沿途接收一些归顺的军队,这一路下来,中秋已过。
这一年,北方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还不到十月,就阴雨连绵,气温骤降,看样子,不久后就要下雪了。
大军在永平停下来。
蓟州城,已经遥遥在望。
一路上,二人恢复了之前的关系,不咸不淡,彼此都提防着彼此,尤其是甘甜,她尽力避开单独和琅邪王相处,实在是不得已的时候,就睡觉或者沉默。
但是,她也尽力在一众属下面前表现得贤良淑德,因为随军有许多家眷,她的责任之一,则是要安抚这些女眷和孩子么。
别以为这个工作简单,那么庞大的一支队伍,只要他们的家属全部在蓟州城内外落地生根了,那些将领才会真正死心塌地,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为琅邪王卖命。
换而言之,家属在蓟州城了,他们也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除了拼死一战,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一个王妃该尽的责任,她也都尽到了。可以说,除了陈玄虎之外,没有任何人对王妃的行为有任何质疑。
所幸琅邪王也实在是繁忙,再也没有心思和任何女人卿卿我我。
这一日,探子飞报,朝廷派大将军李金龙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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