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院子的殿堂里,一弯新月划过,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房间四角是灰白的大理石石柱支撑,在月光下沉稳静谧。
除了坐落于殿堂中央的青玉宝座,怕是再也找不到一桌一椅。
偌大的房间在黑夜里是那么僻静,烛台上红烛随风摇曳,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给这环境更添几分诡异。
宝座上,一身玄黑华服的男子戴着漆黑的罗刹面具,有意无意玩弄手上的白玉扳指,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微笑。
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毛骨悚然,石阶下,是一身黑衣,诚惶诚恐跪着的下属,除了那双眼睛,口鼻都被黑巾掩盖,和主子一般,看不到样貌。
“你可知,本座从不留废物”许久许久,男子的声音才在空荡荡的殿堂内响起,冰冷中透着压迫。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额头已是冷汗淋漓,支在地上的双臂颤抖得厉害。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拨弄着食指上的扳指,他眼底透着嗜血的冷酷残忍,“若是再败,你可知后果”
声音在空档的房间回荡,冷意和杀气齐聚,堪比十冬腊月的寒风,让人从脚心直冷到心窝,然后窜到大脑、天灵穴。
“属下遵命,属下告退”黑衣人重重磕了三个头之后站起,快步逃离房间,仿佛一刻钟也不愿多呆。
房间再次恢复宁静,宝座上还是那似有似无的微笑,仿佛在算计什么
睡到半夜,出于杀手的警觉,仿佛感觉到危险和杀气的靠近,墨瞳翻身而起,魔魅大眼盯着紧闭的破庙庙门,戒备的目光中透重重杀气,森冷迫人。
随即,冷魅仿佛也感觉到,睁开了双眼,左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间的长剑,右手握紧剑柄,同样紧盯紧闭的庙门,身体处于高度紧绷的僵硬状态。
外面,寒风呼啸而过,任长宇、赵林等人也随即醒来,仿佛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袭来,几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
脚步声匆匆而来,随即墨瞳鄙夷动了动,她嗅到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看了看冷魅,压低声音道,“怎么这么浓的血腥味”
“血腥味”冷魅皱了皱眉头,鼻翼动了动,却没嗅到空气中有任何异样,好看的眉拧成一团,冷声道,“没有啊,小姐是不是弄错了”
“我这鼻子比馋猫的鼻子还灵,怎么可能弄错”墨瞳张狂一笑,媚声道,“你在这里陪着师傅,我出去看看。”
说着她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身形一晃,众人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觉面前人影一闪,再看时,她已经小手放在话了还那么乖巧的听墨宇的话,安分得让他毛骨悚然呐~
他惊讶归惊讶,却还是尊重她的**,将她的书信和自己的封在一起,交给信差,送往墨家。
对墨瞳的偶尔撒娇,墨宇仿佛已经习惯,温文儒雅的微笑着拍拍她不住晃自己的小手,柔声道,“就算他不告诉我,你现在不在邪王府,我还猜不到吗”
“大哥,看破不说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啊”墨瞳撅嘴,撒娇似得跺脚,魔魅大眼滴溜溜的从赤影等人身上扫过,倏然发觉一个问题,“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墨家当家人,如此狼狈的出现在这里,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不要说墨家掌握了北国的半个经济,光墨家在全国各地的分舵,也完全可以让他下榻,他为何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城外的破庙露宿
最主要的是,她目光转了转,看到赤影、奕影和墨宇身上明显的伤口,抿起的唇角带了怒火。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暗杀墨家当家人,她北国邪王妃的哥哥,北国邪帝的大舅子
“没什么,遇到点麻烦”不想将她牵扯进来,更不想她将墨家想成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地点,墨宇轻笑着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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