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越野车里,夜鹰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寒,像是总有个人在背后盯着他的后脊背一样。
那丝凉嗖嗖的感觉好像每一次遇到最危险的战斗时那样,像是时刻都有生命危险一般!
文爷临走时的笑脸充满着关怀,可夜鹰总感觉那是像给自己送葬,好像马上他就要去送死一样。
“哎!”夜鹰重重叹息一声,不知道这次行动将会遇到什么危险。
“夜鹰先生很为难吗?其实文爷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虽然危险,可是也不一定沒有解决的方法。”礼貌的声音从身旁响起,真奈非常礼貌的说着。
对于文爷非要把真奈塞给自己,夜鹰真的很无奈。文爷说这个女孩一定会在他遇到麻烦时给他带來转机,可夜鹰想问问真奈的來历,文爷却又是讳莫如深。
一个漂亮但又神秘的女人跟在身边,夜鹰总感觉乖乖的。如果这次偷取秘密情报事件和e罗斯扯上关系,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又算是什么呢!
但他起码知道了那个间谍的去向,虽然不知道那些间谍是否在耍花样,可夜鹰决定,还是先封锁所有海航城市。就算一个一个港口找,他也要找出那些间谍。
越野车很快进了临时基地里,还沒下车门,一个人影快速奔了过來。
军刺气喘吁吁,脸上带着焦急:“队长,不好了,港口那边出事了!”
寂静的东海市,天刚有些蒙蒙亮,天边火烧一般的云霞才从海平线露出一个头,天地间还是一片灰暗,海风狂怒的吹号着。
两个人影跌跌撞撞的闪进了港口的一个集装箱里,其中一个人转头看了看外面。沒有任何动静,周围安静的像是墓地一般,只有海浪拍击港口的声音。
轻轻关上集装箱的门,男人转过头,只见自己的同伴已经倒在一堆货物上。全身都被血染透了,但胸口那处刀伤才是最致命的,虽然手一直捂在上面,可还是一直不停冒着鲜血。
男人有些凄凉的坐在同伴身边,黑暗里,他无声的笑了起來。他垂死的同伴也在低声轻笑,像是嘲笑他们这可悲的一生。
“还有什么愿望吗?”男人停止了笑,默默的问受伤同伴。
受伤的男人仰着头,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失血太多,又不可能去医院及时治疗。而且他知道即使去医院也晚了,要杀他们的人太狠了,刀插进身体时连内脏都搅碎了,他已经沒救了!
“我们是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命,一辈子都生活在让人恐惧的梦中,等醒來时却只能等死。说真的,我好不希望醒來啊!”受伤的男人声音微弱,似乎就要死了!
坐在一边的男人并沒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个仰天而倒的同伴。
他和刘力认识还不到三天,可他却感觉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亲兄弟一样。他们都是活在秘密中的人,秘密的事情要永远藏在心中,一辈子也不能对别人说。
可刘力不同,他和自己保存着同样的秘密,只有面对刘力时,他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着。
因为一个人活着,真的很累啊!
他还依稀记得刘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久的他都快记不住时间了。那时刘力就睡在他的上铺,当他被送走的那一天,自己还哭了一整天。
可他现在哭不出來,刘力已经死在他身边,他甚至能感觉这个儿时的朋友身体已经开始僵硬。
可他來不及哭泣,杀手还在追踪他,华夏的特工们肯定也在追踪他。他现在就像是过街老鼠,谁都可以轻易的杀掉他。
他用力在那些货物上撕下一层包装纸,轻轻盖在刘力的身上。
他能为同伴做的仅有这么多了,既然给不了他一块安静的墓地,那就让他走的不那么凄凉吧,起码还有他这个被称为朋友的家伙跪在他身边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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