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件事,随着六阿哥被送出宫去,再无人提起,更不会牵扯到五阿哥的身上。六阿哥在朝臣和皇室中,从来都不讨喜,加之他生母和自身的名声,出了这种事,既然连皇帝都淡淡的,又有谁会来为他出头去牵扯这种毫无利益可言的事。
那拉府和荣亲王府,算是被他讹上了甩不开手,除此之外,也就佛儿会稍稍关心几句。可她知道分寸,亲哥哥的事千万沾染不得,她的一时心软和心善,会给自己和额娘添很多麻烦。怕红颜为她操心,都不敢对红颜念叨,只私下与福隆安说说,自然福隆安也会劝她,六阿哥府里的事他们管不了。
中秋过后,天越来越冷,红颜多年如一日地照料着宫里过冬的事,重阳节是她的生辰,孩子们变着法儿地哄她高兴,连皇帝都会吃味地说,他若想些什么有趣的事来庆贺生辰,红颜总是啰嗦费银子或不妥当,哄她一笑比登天还难。
红颜少不得玩笑一句:“分明是皇上如今懒了倦了,根本不愿为臣妾费心思,还想出这样的话,和孩子们计较。”
不料皇帝大笔一挥,说:“要哄你开心还不容易,明年南巡如何,十六还没看过江南的山山水水,让他也去开开眼界。朕想着自己年纪也大了,不知将来能不能有精力再带你出门,趁如今腿脚还灵便,我们都出去走走。”
红颜以为皇帝说笑的,谁知两天后真的下旨说正月里要南巡,四阿哥五阿哥因上一次负责南巡之事有功,此番也派他们去打点,圣旨才下,他们就要动身去各地打前站。
宫里娘娘们也要计算哪个出门哪个不出门,愉妃则叹:“胡氏就要生了,永琪急着出门,孩子出生也不能见一面,皇上都不体谅他,哪怕晚几天呢。”
红颜和舒妃都会劝她想开些,但背过愉妃,舒妃就会笑:“愉妃姐姐这是来显摆呢,她的儿子有出息,膝下又能开枝散叶,怕大家都忘了五阿哥的长处,不提一提怎么行。”
红颜笑:“何必说出来,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就酸了。”
舒妃啧啧:“我酸什么,这个年纪难道还打算怀一个,莫不是你酸了,我那里有好吃的腌梅子,你要不要”
红颜气道:“好好说话,又来欺负人,几时我不理你了,看谁还理你。”
舒妃却缠着她说:“我也是好好说话呢,皇上一个月大半都在你这儿,大家一样的年纪,有些话就不必明说了。我就好奇,你是吃药防着呢,还是”
话越说越露骨,虽是亲如姐妹的人,也不能都敞开了说,红颜推开她道:“姐姐怎么样,我便怎么样,哪里来这么多好奇。”
舒妃道:“那你可小心着,不是闹着你玩儿的,这个年纪了,要保重身体才是正经的。”
“是,姐姐是好意,我明白。”红颜无奈地笑着,回想和皇帝的夜夜**,时而会服药防着些,但常常又不注意,何太医说她的身体挺好的,既然是挺好的,眼瞧着五个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呱呱坠地,算着自己如今的年纪,红颜也会担心。女人家生孩子是最辛苦的,她也怕自己好好的身体被掏空了,万一一个疏忽又怀上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一定小心,真有了,别人笑话也好羡慕也好,都无所谓,要紧的是你的身体吃不吃得消,我们可都奔着四十岁去了。”舒妃看似玩笑,话却说得通透,她们早已不是妙龄的年轻妃嫔,这种时候就该好好保养自己,才是长久之道。
说来也奇,这么多年,皇帝并没有改了他色心重的毛病,对红颜是真的好,可别处也是百花常开。但这么多年,能为皇帝生儿育女的却不多,后宫佳丽无数,生有子嗣的却能数得过来,先帝后宫稀薄子嗣稀薄,倒也罢了,如康熙爷那般妃嫔无数儿女无数,皇子公主的额娘们,满蒙汉皆有,数都要数上半天,那似乎才是正常的,可到了当今这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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