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阿哥,事情就不好办,皇后是不见深浅的人,连红颜也不知道她若有一日要奋起保护自己的孩子,能把事做到何种地步。
“请皇上照顾太后要紧,我这儿安抚好了十六阿哥,也去给太后请安。告诉皇上和太后娘娘,十六阿哥没事,贪玩脚一滑就跌水里去了,吃了几口河水而已。”红颜轻描淡写地说了,给吴总管递了眼色,吴总管心里会意,知道他该对皇帝说些什么。
红颜和吴总管一道出来,外头的人或是冷得瑟瑟发抖,或是害怕得战战兢兢,吴总管走后,红颜便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件事我不再追究,罚你们也是希望你们能警醒些,下一回再有这样的事,等慎刑司来拿人,我也管不了了。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十四阿哥是怎么死的了”
众人纷纷告罪,红颜冷然道:“这件事后,许是有人要与延禧宫离了心,这没什么不好,若真想走的只管说,我会让樱桃给你们赏金,可若是偷偷摸摸使下作手段,别怪我不客气。”
阖宫上下都知道,在延禧宫当差是头等的福气,正如当年魏清泰想法儿要把女儿送进长春宫一样,不是人人都能进延禧宫的门。来了的绝不想走,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没坏心肠的都怕主子要撵人,而真有什么恶毒的人,本也留不住。
第二天一早,佛儿挺着肚子进宫来,担心小十六有什么事,硬是要亲眼看看。把红颜吓得不轻,可又舍不得责备,只连声道:“小祖宗,亏得你昨日没来,若把你吓出个闪失可怎么好”
见弟弟已经能贴着自己的肚皮好奇里头有没有动静,佛儿才松口气说:“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儿,倘若十六再出那样的事,额娘若不好,我才不好呢。”
“不许胡说。”红颜心疼佛儿辛苦,索性命何太医来请脉,看看孩子好不好。之后又道:“既然进宫了,额娘和你一起去宁寿宫应个景,你皇祖母也吓坏了,那马蜂铺天盖地地来,估摸着她老人家一辈子没见过那样的事。”
佛儿促狭地说:“听说颖妃娘娘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
红颜嗔道:“这会儿可别看笑话,想想都害怕。”
母女俩往宁寿宫来,太后当然不会见红颜,是永儿出门来相迎,现在她已经能机灵地主动来伺候太后了。她见了佛儿就要行礼,被红颜拦下道:“即便是常在,也是公主的庶母,她有身孕不便行礼,都别客气了。太后这儿就交给你了,小心照顾着。”
退出宁寿宫,红颜带着佛儿辗转来永和宫,容嫔已经能好好地坐在屋檐下晒太阳,见到红颜来了,无奈地一笑,佛儿被留在她方才坐的地方休息,听回部的侍女们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这边红颜和伊帕尔汗对坐在明窗下,听着外头的热闹,伊帕尔汗很直接地说:“我想了一晚上也想不起来,是谁把十六阿哥推下水的,唯一有印象,那人个头儿不高。”
“是个孩子”红颜问。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伊帕尔汗遗憾地说,“我很想为你想起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你了。”
红颜却起身来,朝伊帕尔汗恭恭敬敬地一拜:“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除了这一拜,我不知道还能对你做什么。”
伊帕尔汗以维吾尔族的大礼回应,说道:“不论是圆明园还是紫禁城,我都能不被任何人刁难地平静地生活着,并不单单是皇帝的好意,更是你的心意。可你低调地默默地做着一切,从没计较过任何回报,你这样好的人,你的孩子们也应该得到福报。”
红颜轻叹:“他们若能一生平安就好了。”
从容嫔口中只能得到零星的线索,拼不出一个清晰的画面,而红颜心里有怀疑的人,怕就怕走错了方向,让真凶逃脱,又折损了她与皇后的默契。十二阿哥那个让人心烦的孩子。
转眼数日过去,御花园里的马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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