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倒要把她宠坏了。”
樱桃本来就没在乎,反正皇帝又不是冲着她来,而她什么也不缺,眼珠子悠悠一转,机灵地笑着:“皇上不如多疼疼我家常在,我们延禧宫体面,奴婢在外头也脸上有光。”
皇帝笑:“朕可是知道,樱桃的大名报出去,哪里都殷勤着。”
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说,反叫樱桃害羞,连连摆手称不敢,红颜才笑道:“该,她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上回各宫掌事宫女去学规矩,皇上是没瞧见把她给得意的。”
弘历却道:“樱桃长大了现在能护着你,不知朕有多放心,有她在将来能为你办许多事省许多麻烦,你要好好待她才是。”
樱桃得意极了,给皇帝行了大礼说:“万岁爷圣明。”
弘历心情好些,就该去宁寿宫向母亲解释赔不是,而红颜的手受了伤,这些日子必然不能侍寝,他且要忍一忍的,又说了几句话,把太医叫来问了问,就动身去宁寿宫,红颜没被允许送出门,在窗下看着皇帝走远,樱桃在身后悠悠说:“姐姐,您这算不算因祸得福,皇上实在是心疼您。”
红颜摇头道:“我倒宁愿太太平平,出了这种事,他心里烦着呢。”且吩咐樱桃,“去景阳宫看看愉嫔娘娘回去没有,那一巴掌真怕把她耳朵也震聋了,嘉妃实在又疯又狠。她这样的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贵妃娘娘却胆子那么小,终日如履薄冰。”
储秀宫中,昏厥的贵妃悠悠醒转,睁开眼瑞珠就在眼前,小声说:“主子,皇后娘娘等候好久了,奴婢这就去请进来。”
贵妃神情一紧,浑浑噩噩的脑袋也清醒了,吃力地说着:“搀扶我起来。”
不多久皇后被请入内殿,她极有耐心地在这里等贵妃苏醒,连午膳都毫不忌讳地传来储秀宫,这会儿进门见贵妃虚弱地靠在床头,甚至想要下地,不禁道:“你若对自己也这么尽心,何至于此,难道你不行礼,我还要和你计较。”
贵妃眼中一热,摇头道:“娘娘有所不知,是这一礼,才能让臣妾想起来自己还是皇上的贵妃,若不然都不知为了什么而活。”
皇后倍感心酸,叹道:“你一直都是,何必如此。”
贵妃健康时,容颜美丽气质温婉,也许不能比红颜如茵那般惊世之姿,可当初弘历也是一见倾心,忙不迭收在身边宠爱了好一阵。而贵妃命数好,家里父兄在朝堂崭露头角,她被先帝亲自下旨封为侧福晋,一夕之间麻雀变凤凰,可又似乎是命不好,结果却变成这样。
而皇后看着贵妃,也会想到自己,她出身富贵,做帝王家的儿媳,如今更母仪天下,是千古至今可以数得过来得人物,这样的命还不好吗可偏偏子嗣多厄,第一个女儿不足岁就夭折,永琏长那么大还说没就没了,这是不是又证明着她的命不好又或者是自己贵为皇后,命太硬,克了自己的孩子
皇后心内暗暗一叹,人啊,看着自己已有的,才能感到知足和幸福,盯着那些失去的或不曾拥有的不放,只会觉得世间亏欠自己太多。
“该说的话,我不想再重复,来看你是心疼你。”皇后道,“你一直都是皇上的贵妃,是我们的姐妹,非要论地位高低,一辈子也计较不完,就看大家十几年走过来,从他还是四阿哥那会儿就在身边,这是后来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的岁月。命是你自己的,你看不开,没有人能替你看开。”
贵妃却泪如雨下,摇头道:“只怕臣妾看得开,这副身子骨也不成了,活得生不如死,不如早早去了,还能干干净净。”
皇后听这些话,自知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离开储秀宫,肩舆停在宫道上,皇后朝咸福宫的所在望了一眼,微微皱眉后向随行的王桂递过眼色,王桂立时明白娘娘的意思,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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