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我们已经得知,麦克今晚中了您的圈套,反倒被您给抓走了。”这个叫做奥尼的白发老头立刻接话。不给众人过多的思考时间。
我会意一笑,到底人老是精,已经明白怎么来和我唱好眼前的戏。也许在之后,我会多加依仗一些他。当然,他绝不会凌驾于我亲自培植的新势力之上。
我给他一个继续的眼神,然后指了指左手边的沙发,老头脸色登时有些发红。激动的一个人坐下,回头看了一眼站着的众人开口道:“徐先生,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换做麦克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一阵,我相信没人会跑到您这里来碰头。”
先抑后扬么?我不动声色,继续听。
“原因很简单,刚回来的麦克锐意未消,甚至可以说比进监狱之前还要老辣不少。可谁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才短短一年不到,对我们、甚至对您都起了疑心,反反复复的试探我们,并且还拿货来压我们,让我们有苦不能言也不敢言;而后,我们竟然听到他吸毒入髓的消息,都已经到了注射阶段......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样的人还有救么?他可是一个掌管着上万人庞大组织的领导者,这样只能早早死去,还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无法再带领组织向前走,也无法在其他贩.毒组织不怀好意的窥视中生存下去!”
老头一口气将这么多话说完,看起来挺累,可语气铿锵,倒颇具煽动性。
“是啊,奥尔说的对!”
“所有人都知道,可没人敢说啊。”
“这也是今天才敢和徐先生说。”
我向开始七嘴八舌的众人摆摆手示意闭嘴,然后看着这个近六十多的老头目点头,示意他继续。
“远了不说,只说最近的更换货色事情,他就一点都听不进去!”奥尼老头边说边转脸看向众人,似乎此刻这些话更多的是说给他们听,而不是我。
他很聪明,我有点喜欢上这样的老人了。
他所说的更换货色的事情,还是发生在麦克和我闹掰之前。
受到特朗普和墨西哥政府关于边境墙事件的影响,从墨西哥的进货货源已经很难足量保证。
然后便是第二条渠道,受北方亚马逊省边境军队调度频繁的影响,供货方哥伦比亚人似乎短期内也无法保障毒.品的充足供应。
所以,麦克打算甩开墨西哥和哥伦比亚人,跟秘鲁人做交易。
就是在这个更换供货人的问题上,组织内的中层头目们难以接受,因为更换货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它会牵涉到很多问题。
首先是可卡.因砖纯度问题,哥伦比亚人在做生意这种事上信誉良好,而且他们的加工工艺也要比秘鲁人的工艺更高。
一般经过提炼得出来的可卡.因砖,纯度都介于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九十之间,而长期以来,哥伦比亚人提供的货,纯度都保持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毒.品纯度这个东西对于贩.毒者来说是很关键的,往往百分之零点几的纯度差别就能决定市场,因为吸食成瘾的人对纯度的感觉非常敏感,他们能体会的出来。
再有,哥伦比亚人与秘鲁人的交易方式也不一样。哥伦比亚人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给他多少钱,他给你多少货,他从不规定必须一次进多少货。
但因为自身实力的关系,秘鲁做不到这一点,为了降低风险同时也是尽快的收回资金,秘鲁人要求的交易量很大,这对于处在销售链下游的贩.毒组织来说,等于是要挤占更多的资金、承担更大的风险。
最后,组织内的中层头目都很清楚,在贩.毒这个行当里,从来就没有你情我愿的交易存在。
肯德尔与哥伦比亚人做了十几年的生意,如今突然更换供货人,那些穷凶极恶的哥伦比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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