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框老旧,锈迹斑驳。
我拍了拍手将窗户关好,初春的风还有些冷,带着海边的一丝潮气。
眼前的事就如一潭水。越来越浑,难见其底。当我意外的得知了有个和白露有关的中国女人找到麦克那儿时,似乎有些事情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会是米丽吗?这个自从给了白露钱后边没再听她提起过的阴狠女人。
如果真的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又是怎么找到麦克的?
如果不是。那还可能是谁?
......
隔天再次来到福清帮王老头的宅中,老头正挽着袖子在擦汗,他说刚刚打完太极,时间卯的很巧。
这个副堂主看起来对我很客气。但御下极严,颇为让人费解。
“坐。徐丰你面色不怎么好,难道一夜没睡?”老头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就连昨天跟着他的那两个保镖也退走不见。
他这就对我放心了?
我心中暗自腹诽,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睡的不太好,有些新出现的状况。不过不影响。”
王老头摆摆手,劝道:“养生需早,可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我也不废话,你就说说看,到底准备拿出一个什么样的计划来化解你这番险情?”
看着他将毛巾放在一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开口道:“想必王老也知道迈阿密的五大组织,这个不用我赘述。我的目标便是挤进去拔尖,而我的方法听起来也很老套,无非是一边拉一边打。”
“哦?怎么个一边拉,一边打?”
“打先拉后,于我而言,现在几乎所有的大帮派都不怎么待见我。迈克尔和克拉拉就不用说了,鲍勃的拳场也被我黑过,自然和我不善。至于剩下的那个黑人教父还有另一人,我倒是和他们接触不深,但以我现在这种情况,他们绝对不想和我有牵连。”
我一边说一边组织语言,虽然大致的方向我是知道的,但如何以清晰的方式表达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于贵帮而言,也许福清帮在全美能排进前五,但我想在迈阿密却不是这种状况。大量的生意和市场早就被他们瓜分一空,现在咱们华人组织、拉丁裔组织都只能喝汤而不是吃肉,否则也不会出现下面人鱼肉自己同胞的情形,对不对?”
老头闻言一笑,轻轻点头道:“这话不假,要是换在旧金山,我们福清帮可不是随便谁能招惹的。但无奈这里的本地势力起的极早,又处处与我们为难。生意不好做啊!”
“所以,不论是我个人或者贵帮现在去求援,也就是不能‘拉’,我想没人会理我们。而我们想真正挤进这个圈子将他们一一排除掉,就必须先拿其中一个组织下手,废掉它,吞掉它化为己有,走出我们现在这狭小的势力范围!也就‘打’,先打出个杀鸡儆猴,先打出一片天地,建立了威信和名声,再与剩下的势力一争长短。到时候,我们的话就有份量了,您说对吗?”
我尽量将言辞简化,不希望自己在他眼中落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印象。
但老头这次听了后却慢慢靠在座椅上,身子轻轻晃着,进渐渐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
等了一会,当他睁开眼时,他的一只手已经开始在木椅扶手上打节拍。
能看出来,他似乎有些兴趣了。
“那你看来,第一个目标是谁?又该如何下手?”老头问的极简单,可份量却不轻。
“肯德尔!从我最熟悉的敌人下手!”我毫不犹豫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抛出,看到老头眉毛微不可查的跳了一下,心中暗喜。
“我在肯德尔区的一年多,不是浑浑噩噩度日的。几乎每一天,我都在努力掌握这个庞大组织的方向和细节。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果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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