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我收起复杂的心情，回头看向船身，此时除了船长和几个水手，剩下的十三人便是这次的偷渡客。

    七男六女。其中还有两对夫妻。他们看上去都比我更忐忑，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某种向往。

    就在我靠着船舷观察时，那个一开始和苗亮碰头的黑炭般的男人向我走来，苗亮和我提了一句。他是这只船的船老大，船长。

    他嘴里嚼着不知名的绿色叶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第一次？”

    我点头，不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自打我上船。就没看到过他和偷渡客说话，难道因为我是“带货”的，所以区别对待？

    “原来是只菜鸟，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是为了什么赚这卖命钱......不过也要感谢你们才对，没有你们，我可少赚很多，嘿嘿。”他自言自语两句，说话的腔调懒懒散散，看上去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

    他见我还是不搭腔，一口将嚼碎的叶子吐入海水中，笑道：

    “如果你是个闷葫芦，这一趟下来保证你变成话唠。顺便说一下，这一路下去要一天左右才能到货运码头，所以你最好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休息，否则一会太阳会晒的你哭爹喊娘！”

    等他走后，我看到有两三个人躲在船身的背阴处乘凉，便走过去坐下。

    这两人说的是我听不懂的方言。一个年长些的有一句没一句，另一个年轻的则有些激动，说的滔滔不绝。

    船出海的前两个小时还好，风平浪静。

    可到了后来，当海水颜色渐渐变深时，天上明明挂着大太阳，可浪就凭空而起，风也刮的生疼。

    船身不停摇晃，让我有些反胃难忍。还没等我吐意涌现，已有几个人趴在船舷上大吐不止了。

    我顾不得另一边当头赤日，赶紧离开这阴凉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抚平胸腹翻滚的气息。

    船前行不慢，又走了一阵后便只能看到海平线，还有隐隐绰绰的孤岛荒影。

    还好我并不怎么晕船，适应了一阵便可以正常起坐行走，只是海浪让这在岸边看起来不小的渔船犹如一片叶子，不停的被上下左右晃着，似乎随时有颠覆的危险。

    “都下鱼舱！我没开舱门前不准出来！”船老大站在甲板上吆喝一声，就像赶鸭子一样将一群人往船体的鱼舱里赶。

    等所有人都下去后，他走过来推我一把，指了指那黑洞洞的鱼舱没说话。

    “我也要下去？”我疑惑的问了一句，那鱼舱里的腥味很大，我不太想进。并且苗亮说过会让人一路照顾我，按理说我应该和他们待遇不同才对。

    “无所谓，你要不想送货被人抓住，就别下。”船老大嘴上是这么说，可手上却推着我走向垂直的鱼舱。

    我心道这苗亮办事真他娘的不靠谱，为了大局，只得从一个简易梯子爬下去。

    等我也进到鱼舱后，梯子便被抽走，与舱门咣当一声盖好，整个鱼舱便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几道很细的亮光从垂直的门缝里射入。

    整个世界仿佛一下被隔绝开，在外面时那种清晰的海浪海鸟声几乎不见，只有船壁上闷闷的海浪拍打声与我们作伴。

    这里面熏的厉害，这种腥味十分浓烈，我暗忖要是有人鼻炎，这个地方真是绝佳的治疗场所，熏他三五日就能好。

    当我点了一根烟压味时，旁边的一个男子开口借烟抽，黑暗中看不到他的人影，只能打亮火机递给他。

    他点着烟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和我聊了起来，打破鱼舱中的死寂。

    “咱们都悠着点，也紧呼（团结）些。我有个朋友前几年就过去了，他电话和我讲述这偷渡历程，简直九死一生。特别是咱们这些没钱买别人护照旅游偷渡的，更惨。一路上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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