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了我的下巴。
她见我还不说话,便又开口。她说她知道自己的黑丝裤袜是我故意弄破的,还有在文胸里撒小石子,甚至在她的内裤上撒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所做的这些事她全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至于什么饭菜咸淡,口味难调,她都知道我是在故意排斥她。
我听着她将这些关于我的糗事爆出来,尴尬的要死。
“小丰,你知道吗,你有时候不够男人,不够爷们!可能因为你爸的原因,让你养成了这种偏激和懦弱的习惯,敢做不敢当,敢怒不敢言,这样不行。”
她说着便松开了放在我下巴上的手,继续道:“也许在你看来,你已经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你的少年不该如此。可你知道吗,我其实比你更可悲......按理说我应该比你幸福,我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可我却有家不敢回,也不能回!”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好多事你太小,我说了你也不懂,那都是社会上的事情。因为这些我已经十几年没着家,在外面闯了十几年后,我嫁给了你爸,本来指望着嫁个老实人过上踏实生活,能找个保护自己的人,可谁想他......现在你爸七七未过,你又出这种事,我、我......”
白露说到这里又哽咽起来,眼圈一红,泪水扑簌簌的直落。
十几年有家不能回?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在逃避什么?
这让我有些好奇,第一次对她的身份产生了一些兴趣。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不好开口问。
她这一哭不要紧,本来刚才她也尴尬,所以即便脱光了衣服,依然没有放开姿势。
可这一哭后她似乎忘了自己身无寸缕,双臂微微上扬捂着脸,两条腿也略略分开,一些地方随着她的哭泣不停抖动,让我看得差点就走火了。
我急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心中那种逆反的怒气已消失不见。
“以、以后,我来......保护你!我爸去了,可这家里还有我!”当她哭声渐歇时,我低着头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我说完后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
十六岁,我连学都没上完,自己又是一个懦弱性子,甚至连白露到底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我拿什么来保护她?
这简直就是单纯的男子主.义和英雄主.义,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烧坏了脑壳。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赶紧将刚才发生的事如实交代一遍。告诉白露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女孩在天台板房里洗澡,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实属无心。
白露听了一愣,她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轻轻摇头。
“青春年少,对异性的向往无可厚非。可凡事要有度,更要敢作敢当。你无意中看到,早点离开就好。甚至刚才一五一十的和我交代就成,没必要做了错事还摆臭脸给我看。”
白露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她之所以嫁给我爸,并不是因为我爸那张脸。
要知道他嗜酒,还带着我这个没人要的尾巴,更是在工地上卖苦力穷得很,要不是我爸有一股子男人的担当劲儿,肯定不会和我爸在一起的。
她就那样站着絮絮而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开始涌上心头。
十六年了,从来没人和我这样说过话。
所有人在一开始的时候还会和我正常相处,可在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世后,便总是躲在一旁指指点点,恶意猜测着父母离异的原因,兴奋的脸蛋发红。
有时候我很不明白,我自己并没有什么缺陷,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潜意识的排斥我,但这就是现实,我也只能在这样的现实中慢慢学会孤独的独处,将自己封闭起来。
一丝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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