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苒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就知道,为了笼络丞相,白子旭决计不敢杀她,“他打算怎样惩处我?”欺君犯上啊,说大了,那可是要诛九族的罪。
白青洛眼眸一闪,手臂轻轻一挣,将衣袖从她的掌心抽出:“你是不是在希望他废了你?”
很明显吗?
莫筱苒奇怪的眨着眼睛,这人,怎么总能看穿她的心思?难不成他上辈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你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白青洛声音平平,可话里却有股戏谑的味道。
莫筱苒抬起手摸了摸脸,“原來脸才是心灵的窗户啊。”
“什么?”白青洛见她低声呢喃,也沒听清楚。
“沒什么,”莫筱苒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喂,你大半夜不在床上睡觉,跑到这儿來,做什么?”
“來看看你这个阶下之囚的日子过得怎样。”白青洛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是我沒想到,你似乎在那儿都能过得安逸自在,连这种地方,也能睡得这么舒坦。”
“我这叫知足常乐,你不懂。”想当年,她在缅甸,被毒枭追杀,夜不能寐,日不能避,可比现在的状况凄凉多了,“好了,忘了问你,天牢的饭菜都这么丰盛吗?”
“不。”白青洛吐出一个字。
“哦?”她挑了挑眉:“难道是有人见我闭月羞花,对我暗生情愫,于是在我落魄时,特地招待我?”她试过,饭菜里沒有毒,应该是有人暗中打点过,本以为是白青洛,可沒想到竟不是他。
但是,在这里,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如此照顾自己?
莫筱苒怎么想也沒想个明白。
“有人暗中为你打点一切,不好吗?难道你真喜欢成天吃馊饭,喝馊水?”白青洛眼眸微闪,心底已是了然,能够在白子旭盛怒之下,暗中照顾她的人,整个东耀,唯有一个。
摄政王白墨,他的好侄子。
只是,白墨为何出手?为何帮她?
该不会……
不知想到了什么,白青洛连告辞也沒说,身影一闪,竟消失在了原地。
“神龙见首不见尾,果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莫筱苒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间少了一个人的牢房,许久,才低声叹了一句,再一次对这古代的轻功报以无上的崇敬。
要是她也会那该多好,一掌就拍飞了白子旭,一脚就踹开了这木门,然后带着小竹离开皇宫,在外面惩奸除恶,做个逍遥的大侠!
理想之所以是理想,是因为它不曾实现。
莫筱苒满脑子都在想着,学习内功,但她也知道,这种事,也就想想,是不可能成功的。
白青洛离开天牢,直接奔赴摄政王府,白墨还未就寝,他坐在后院的凉亭中,对月饮酒,一身华贵锦袍,月光从头顶上倾泻而下,执着酒杯的手微微晃动,眼眸低垂:“皇叔,你來了。”
“这么有闲情逸致在此处饮酒?”白青洛衣诀翻飞,飘落到石桌对面,随意的坐下,姿态悠然、大气。
白墨微微一笑:“左右无事正好得空,尝一尝,这可是我在树下埋了好几年的成年佳酿。”
他将酒杯递到白青洛肘边,一股酒香在空气里四散开來,白青洛闭眼深深一嗅:“好酒。”
“皇叔深夜來此所为何事?”白墨这才出声,询问他的來意。
“你当知晓。”白青洛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也沒去看白墨,可从他身上散开的压力,却浓郁得让人窒息。
晚风呼啸着从院子里刮过,吹落枝头落叶纷飞。
白墨苦笑一声,“皇叔是为了莫筱苒而來?”
“是。”
“想问我为何暗中帮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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