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年莹喜模糊之中轻轻眯起了眼睛,以防止那火星吹进自己的眼中,可就是在她眯眼的同时,一双黑色带着祥云图案的靴子,无声的落在了她的眼中,直映进了她的心里。
豁然睁开眼睛,顺着那靴子抬眼向上望去,当那张她所熟悉的完美面庞出现在她的瞳孔之中时,是她震惊到难以附加的不敢相信。
为什么……
他此刻会出现在她的眼中,那么清晰而明目,甚至就连他身上清冽的麝香味,她似乎都可以闻到。
难道自己当真是想念他想出幻觉了么?年莹喜自嘲的轻轻勾起唇角,以为自己不过是出现了幻觉,因为就在她被劫持之前,宣逸宁还昏迷在她的身上,现在不过才一天的功夫,他又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慢慢从他的身上,收回自己的视线,年莹喜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老天爷,你还真是残忍呢,在我最为落魄难看的时候,让我在幻觉之中看见了他,当真是让我无地自容的想要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
趴在年莹喜身上的白帝,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斜上方出现了一股很浓的杀气,腾出功夫的轻轻抬眼这么一看,当即吓得直接僵硬在了原地,再动弹不得半分。
“宣,宣帝……?”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此刻站在年莹喜头上方的宣逸宁,惊讶的整张脸都扭曲僵硬的变了样子。
他不是应该在营地昏迷着么?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刚刚闭上眼睛的年莹喜,听闻到了白帝的惊呼,随即再次快速的睁开了眼睛,而这次,她眼中的宣逸宁仍旧还在,而且唇角还微微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并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自己身上的白帝扫了去。
那锋利的剑尖,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宣帝的鼻尖,随着,是宣逸宁悠悠沉静的声音,“才不过是许久的不见,白帝便打起了朕皇后的主意,当真是好兴致,好本事。”
如此的气定神闲,如此的杀气凛然,白帝再不敢迟疑,赶忙从年莹喜的身上慌忙爬了起來,并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山洞里侧的岩石壁上。
不光是白帝,就连年莹喜也是震惊的,她惊讶的仰视着正在垂眸看着她的宣逸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那像是被醋浸泡的心,竟是酸楚的让她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來。
宣逸宁见此,弯下自己的腰身,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此刻衣不遮体的身子上,伸手轻轻掖了掖她散落在肩膀上的碎发,满目的怜惜,满眼的宠溺,“年莹喜,你果然沒有当一个妻子的觉悟,不过來日方长,你的帐咱们日后算。”他说着,站起了身子,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一步步朝着白帝走了去,“现在,朕应该好好和白帝叙叙旧才是。”
年莹喜拧眉看着宣逸宁慢慢远离开自己的背影,心中的酸楚终于汇到了眼眶,努力眨眼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可眼泪就是那么不听话的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那么坚强,可独独到了这个男人那里,却总是软弱的一败涂地。
不过还好,他终于是醒來了,终于是赶來了,虽然她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她却感恩着这样的结果。
手无还击之力的白帝颤抖的靠在岩石壁上,看着那闪烁着一双幽紫色双眸的宣逸宁,吓得连开口的声音都是抖动的,“宣,宣帝有话好说,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宣帝肯放孤王一条活路。”
“活路?”宣逸宁轻轻的低笑,满身的寒冷,“好像这个词,适合用在任何人的身上,却单单在白帝的身上显得有些多余了。”他仍旧微笑,手中却是握紧了剑柄,“平湖王爷的毁容,司南王爷的背弃离国,还有现在朕皇后刚刚所有的屈辱,似乎这些账有点多了些,不过不要紧,朕很有耐心,想來只要慢慢的算,就总有算完得那一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