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至诚休息了几天，宝芝林虽然伙食一般，但是绝对管饱，而且黄飞鸿又给他用了家传伤药，所以外伤恢复得还算不错，每天的活动量也增加了一些。不过，肺部的伤势依然是个大问题，呼吸都得时刻小心着。

    对此，黄飞鸿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擅长的是外伤科，治疗跌打创伤很拿手，可是对于腑脏诊治就不怎么行了。冯至诚经络穴位什么的都很熟悉，可是他不会看病啊！只能宁心静气，小心运转功法调息。

    今天，有人把伤者送到宝芝林了。

    “黄师傅，黄师傅！快救救张三，他被洋枪打伤了！”

    黄飞鸿面色一变。

    “快！快准备手术！”

    伤者是被人用门板抬进来，右肩血迹染红了一大片。

    哈察苏立刻去后面取来了手术工具。黄飞鸿略作检查，立刻让人把伤者的上衣脱掉。一见伤口流血不止，捞起银针，也顾不得消毒，上来三针封住穴位，先把血给止住。

    “阿楷！你去打半盆热水来，要烫一点！阿威，你去把我那坛烧酒搬过来！”

    “阿苏！你去把止血散和金创药拿过来！”

    冯至诚也凑到跟前围观。当然，也就是他身份特殊，算是宝芝林的座上宾。除了被黄飞鸿点名的几人，其他的徒弟都是在外面候着。

    热水打来了。黄飞鸿先是净了手，又蘸着烧酒将伤口周围擦干净。

    “阿楷，拿条毛巾给这位大叔嚼口，以免咬到舌头！”

    他拿起一个类似宽头镊子的工具，在酒碗中来回荡了荡，又点了一根洋火，也就是火柴，燎了一遍。

    “大叔，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啊。”

    伤者点点头。

    “阿楷，你帮忙摁住他。”

    “是，师父！”

    黄飞鸿看准枪伤的角度，把镊子顺着伤口探了进去。

    “唔——！”

    伤者一声闷哼，上身立时一硬。得亏凌云楷早有准备，使足了力气，这才没让其挪动。

    一名胖汉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口中喊道：“师父！”

    黄飞鸿作为化劲宗师，对于手上的劲力变化那是相当敏感的。很快他就探明了子弹的位置，镊子一紧，手上微微一颤，子弹就被带了出来。掉进铜盆里，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可见这弹头的份量着实不轻！

    这时他才瞪了一眼刚进来的胖汉，说道：

    “世荣！说了多少次，别这么冒冒失失的，你怎么总是记不住！万一我刚才被你吓得手抖了，这位大叔岂不是得多遭罪受！”

    胖汉不好意思地垂着头答应道：“是，师父。”

    冯至诚认得这胖汉，他叫林世荣，是黄飞鸿的大徒弟，因为在市口卖猪肉为生，大家都叫他“猪肉荣”。为人正义，功夫也还不错，差不多是明劲巅峰的样子，就是性子有些莽撞，动不动就急匆匆的。光是这几天，宝芝林的门就被他这大吨位撞坏过两次。当然，这个是电影里的形象，是“肥猫”郑则仕演的，和真实历史上的林世荣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林世荣伸手从铜盆里捞出铁弹，大小比黄豆还要大上两圈。林世荣惊讶道：“师父，这个就是洋枪的铁弹啊？看着不起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黄飞鸿正忙着给伤者上药包扎，没有理他。

    冯至诚在一旁解释道：“洋枪是用了火药，就像烟花爆竹一样，只不过比那个威力大多了。这玩意我们中国也有，明朝叫突火枪，就是火铳，只不过技术上比人家落后很多。说来火药还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结果却被洋人学去，拿来对付我们中国人。”

    林世荣气呼呼地说道：“这洋人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恩将仇报！”

    冯至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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