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至诚醒了过来。
嗯?我这是在哪?
他勉力坐了起来。
嘶!
一个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顿时疼得他直冒冷汗。
身上被裹了不少纱布,屋里的草药味也比较重。
唔~,我这是被人救了?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
嗯,记得杀出虹口道场时,我用了重手法震慑住了日军。然后,即将出门前,却被识破了虚实,真是倒霉啊!嗯,后背中枪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摸摸后背的枪伤,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又牵动了伤势。
嘶——!
好半天疼劲才缓过去。而且他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呼吸困难,稍微用力一点,胸口就疼得厉害。他明白,这一定是伤了肺叶!是人都需要呼吸,伤了肺也就是伤了根基。这下好了,在肺伤养好之前,他是半点力也别想使,这就算是提前体验一把老年人的生活?
嗯,后来好像还中了好几枪,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再战之力,根本不敢回头,只能负伤逃命。幸好并非致命伤。嗯~,之后就是冲出了虹口道场,不过那些日本人追得很紧,我甩不开他们,我带着他们在街上乱绕,最后被逼无奈跳进了黄浦江。再后来的事情,嗯~,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救了我?
虽然身体倍感虚弱,冯至诚还是决定下床走走,最起码也要感谢一下别人的救命之恩吧?
这一下床,冯至诚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说实话,即使刚才对自己的伤势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是没有料到竟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虚弱!极其地虚弱!
本来武者的气血旺盛,受到一些不致命的伤也不怎么影响行动,冯至诚功夫精深,一身气血更甚寻常武者。这也是他精疲力竭又中了好几枪,还依然能狂奔十几里地并成功逃生的原因。全是因为他当时不顾伤势地催动气血,这才能完成绝处逃生的戏码。当然,现在他可就惨了,一身气血十不存一,走路都觉得发软。
他披上床头放着的一件洗干净的半新的长衫,嗯,还算是比较合身。
尝试着缓缓地挪步而行,虽然很吃力,不过适当的活动能够调动人体的机能,有利于伤势恢复。而且反正现在应该是暂时脱离了危险,不用担心日本人搜查过来。
就是这宅子也忒大了点,而且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冯至诚终于还是在宽敞的正屋见着了人。不过对方正卷起裤腿,一手捧书,一手捏着银针给自己下针。
冯至诚走路的动静又小,这人又极其专注,直到冯至诚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嗯哼!”冯至诚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这人手一抖,银针就扎错了位置。他痛呼一声“哎呦”,立刻低着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师~,师~,师父!”
师父?!
冯至诚有些懵逼。我不认识你啊?!
“请问你是~?”
这人听着声音不对,这才抬头一看,立刻长抒了一口气。
“吓,吓,吓死,我,我了!我还,还以为,师,师父,回,回来了!”
好家伙,原来是个口吃,瞧这说话大喘气的!
“你,你,醒,醒了?”
这劲费得!冯至诚真担心他把自己累死。
“嗯,多谢救命之恩!未请教尊姓大名?”
这人连连摆手。“是,是师,师,师父~”
冯至诚见他结巴得直翻白眼的样子,脑中一转,问道:“你是想说,是你师父救了我?”
“嗯嗯!”
这人重重点头,一副如释重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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