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蹲下身子,紧盯着大汉的双眼。
“看着我的眼睛。”林义哲平静地说道。
“看你妈个……”大汉骂了一半的话忽然缩住了,一双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脸上现出迷茫的神色来。
“你叫什么名字?”
“马胜侯……得胜而归的胜,侯爷的侯……我爹给我取这个名儿,盼我将来能当侯爷……可他们现在都瞧不起我……叫我马猴子……”
听到他喋喋不休的说出这一大堆话来,马厩里的人们都笑了起来。
“你现在给谁做事?”林义哲又问道。
“我们一帮人都是给胡老爷跑腿儿的……我们胡老爷,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胡老爷叫什么?”
“我们胡老爷啊?叫什么来着?……你让我想想……对,我想起来了,我们胡老爷名叫胡光墉,字雪岩……”
听到马胜侯说出胡雪岩的名字,周围的人们一下子都止住了笑声,安静了下来。林义哲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书僮,做了一个写的动作,书僮会意,立刻跑去取来了纸笔,开始将马胜侯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胡老爷叫你们怎么对付那个姓徐的老丈?”林义哲继续问道。
“打闷棍,麻袋一套,装大石头,沉江……”
“徐老丈因何得罪的你们家胡老爷?要如此对付他?”
“那老头儿总是上门闹事,还在外面败坏我们胡老爷的名声,胡说我们胡老爷抢了他的女儿,我们胡老爷哪干过那事?是光明正大买来的。三条腿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儿的女人不有的是?我们胡老爷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什么样儿的女人买不到?还用得着抢?我告诉你说,现在的女人都认钱,我们胡老爷把银子一拿出来,哪个不乖乖的?就算她们不认钱,她们的爹妈还不认钱么?再说了,我们胡老爷也不是真看上她们了,就是图个新鲜,几天后也就打发了。那徐老头不识相,我们胡老爷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林义哲听了他的回答,心下已然有了计较。
林义哲又问了几个问题,马胜侯无一例外的都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全被书僮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
书僮记录完毕后,便将录好的供词呈给了林义哲,林义哲飞快地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画押”的动作,书僮甚是机灵,立刻取过印泥盒打开,在马胜侯反绑的手指上蘸了一下,然后拿过供词印好,重新交给了林义哲。
林义哲接过供词后,便结束了对马胜侯的催眠,这时马胜侯还没发觉,在那里兴奋的喊着:“……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爷爷我是不会招的!”
听了他的叫喊,周围的人们全都大笑起来。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因为你已经全招了。”林义哲将那份口供在他面前晃了晃,特意让他看到上面的手指印。
马胜侯看见供词,一脸的茫然之色,并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在催眠状态下都做了什么。
林义哲吩咐下人看管好马胜侯,便带着供词回到了徐润休息的房间,将马胜侯的供词交给了他。
徐润看过供词之后,神态间显得很是平和,已然不是刚才痛不欲生的样子了。
“供词在此,徐先生可有什么打算?”林义哲问道。
“老杞不才,愿听公子吩咐。”徐润恭声说道。
“徐先生可知,单凭这份供词,以及我们现有的物证,是无法致那胡光墉于死地的。”林义哲说道。
“老朽昏愦,还请公子详示。”
“胡光墉秉性阴狠,心思又极缜密,其得知老先生获救、又有家丁被擒后,必然会毁灭一切物证。所以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是告不倒他的。何况他手中有的是银子,定会上下打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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