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王府里是不是有内应?”
面对开门见山的问题,屠诗只能点头。
老男人撇撇嘴:“我就知道三苗教是替死鬼。好了,且不说它,我叫唐苦。我的熟人都叫我‘阿苦’c‘小苦’。”
糖苦?听到这么特别的名字,屠诗差点没笑出声,刚想顺着对方话头喊一声“阿苦”,对方又道:“有些不太熟的人敢这么叫我,都被我毒哑了。”
屠诗迅速捂住嘴巴。
唐苦乜了他一眼,道:“你叫我‘苦爷爷’吧。”
爷爷爷?你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我叫你爷爷,你受得起吗?屠诗腆着脸问:“那个,我们之间的辈分是”
“我曾经和你祖师爷混过,那时候你师傅还没出生,懂了吧?”
“好吧,苦爷爷。”最后两个字屠诗含混过去。他忽然一激灵:什么!这么说来,自己见到甜蜜蜜还要执晚辈礼?!妈蛋,不带这么捉弄人的!
不过他同时也安下心来。既然对方与百家门渊源颇深,那便不会加害自己。
拉过两张椅子,老男人坐下:“你和我徒弟打过交道,对吧?”
“谁?”屠诗一开始没想明白,然后恍然:是甜蜜蜜。风流人物中唯一的唐门子弟,用毒的高手。“哦哦,是啊。”
“评价一下?”
男人躲在一起评价女人的确天经地义,但那是你徒弟啊喂!有你这么当师傅的吗?!屠诗想了想,道:“就是样子漂亮点,其他,没什么了。”
对方提高音调噢了一声:“你意思是,她只是个花瓶?”
屠诗连连摆手,这话太不礼貌,就是心里再怎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啊,要是被女权斗士听了自己岂不是惹麻烦了。
“而且还心如蛇蝎c表里不一?”唐苦添油加醋后,居然点点头:“说得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啊?”屠诗不解了:“既然她条件这么差,您为什么还收她当徒弟呢?”
“因为她长得像我姐姐啊。”
屠诗无语。妈蛋这人居然有恋姐情结。
唐苦耸肩:“我姐姐死得早,有时候吧,我挺想她的。所以呢,哪怕知道甜蜜蜜这女娃根底不好,我也将就了。”
屠诗不敢接话。唐苦语气c神态都挺轻松的,言语却像一把割开自己胸膛的刀,将肝肠血淋淋地亮出来,让人听得难受。“苦”这个名字,还真是贴合他啊。
也许唐苦也自知说的话太苦情,转而问道:“‘雏菊’,对吧?还是叫这个名字吧?能不能让我看看‘杜鹃’?”
屠诗欣然应允。尴尬的是,他做出的“杜鹃”就跟餐叉一样长短
对方也笑了:“看来你功力还不到家啊。它的颜色还是没变,就像一团安静燃烧的火焰。”
妈蛋,说得好文艺啊。大哥你不仅恋姐,还是古代的文青啊。
“你对六剑知道多少?”
屠诗摇头。
“你对七王殿又知道多少?易无涯总不会连这个都不与你说吧?”
屠诗还是摇头。
唐苦愣了一下,看向窗外。屠诗很识趣地给他沏茶。在茶香中,老男人娓娓道来。
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初涉江湖就加入了七王殿,然后向殿主挑战。殿主用的是江湖兵器排行榜第一的辉日环,少年用的是排行第七的白虹剑。双方激战良久,最终,殿主退位,少年当上了殿主。
那一战被称为“白虹贯日”。尽管白虹剑在交战中损毁,但胜利的荣誉依然归属于它;而完好无损的辉日环则让其主人成为笑柄,最终损毁在另一次大战中。
少年已不再是少年,殿主也早已战死。那两个人c那两件神兵c那一次惊天大战,甚至连七王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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