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魆魆的洞顶,很长时间钮潇潇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闭着还是睁着尽管这个充当住所的大山洞里回荡着清凌凌的水滴声,催人入睡。
幸福美好的生活眨眼就消失了。
钮潇潇父母双全,上面有个比他大六岁的姐姐,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但家里一星期吃上一只土鸡打打牙祭是一点没问题。老爸爱喝点酒,家里浸药酒二十斤的大玻璃瓶就有九个,其中一个泡着一条五c六斤重的蕲蛇,老爸每次打开瓶盖,钮潇潇都担心蕲蛇复活跳出来
三年多了没有闻到那股熟悉的药酒味,钮潇潇每一次想到这就忍不住轻轻地叹口气。
“小钮,又想家了?”
睡在钮潇潇身边的邬长风侧过身来,嘴里带鱼腥味的呼气令钮潇潇眼睛眨了一下。
“没”
钮潇潇嘴里说的坚强,但眼眶里盈盈两眶水却忍不住溢了出来。
记得那天是周五,由于忘了带饭卡,等他再次直奔食堂的时候,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拐角处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定神一看是有些谢顶的姚校长。
姚校长那天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你叫钮潇潇?”
钮潇潇还在诧异校长怎么会知道自己,难道尹嫣然把我写她的情书交给校领导了?
接下来令钮潇潇做恶梦的笑脸出现了,“你跟我来一下”
肩膀一麻,钮潇潇醒来时,已经在颠簸的货船上,船舱最底层全是白海一中的学生,最最令钮潇潇愤慨的是,全是男同学,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白海一中的女学生们全到哪里去了?
“小钮,你今天见到那个五十代了?”邬长风每天都饿得睡不着,没想到今天很意外地捞到一顿饱饭,还是睡不着。
“嗯,一个装腔作势的娘们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钮潇潇把光明宫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引起四周不少压抑的笑声。
素人们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聊天,原因是小岛上几乎所有的犄角旮旯都装满了监控,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这山洞里没有最开始的三个月,临睡前大家谁也不敢说话,只怕祸从口出。直到有一天,一个绰号叫曹鱼头的同学,在梦里大喊出一句很逆天的梦呓:“十三代,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吓得睡在曹鱼头的左边的乐天一蹦而起逃得远远的,睡右边的江东方一个巴掌把曹鱼头打醒了。
“死鱼头,你不知道不能说‘十三代’三个字吗?你想害死大家啊死鱼头!?”
“我说什么了呀?你们还有谁能证明我说了?”
曹鱼头环顾四周,不下几十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谁也没有搭腔
曹鱼头全身像开动的机器筛一般乱抖起来,两排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娘们般哇地哭出声来
“江东方,我可是听到你说那三字了?”
脑子什么时候都很清晰的俞大成提醒道,江东方一听,噗通一声直挺挺睡下了。
“死鱼头,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住着一营五百人的山洞乱糟糟的,持续了约半个多小时。
“大家,别闹了,我猜山洞里没有监听设备。”
邬长风声音不大,但山洞里霎时安静下来,大家都觉得老邬大哥说得有理,真有监听,那些冷冰冰的钢骨战士早赶过来了。
山洞里只有老邬自己卷的香烟在一闪一闪的。
“十三代根本就是个弱智!”
钮潇潇突然说了一句,胆小的乐天条件反射般再次跳了起来。又过了十几分钟,钢骨战士还是没有出现,大家这才确定这个山洞是一方乐土。
“一定是吝啬的十三代舍不得再花钱在我们身上。”
大家纷纷赞同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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