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耗元神之力,想必对那人的负担也是极重。
忽然间,风云大涨,竟翻滚暴烈起来,化作一条龙卷风暴冲向飞扬,瞬间便将其淹没,风暴滚滚,直直冲向虚无之中,睁眼间就消失不见。
那人望向飞扬消失之处,双眼中尽是沧桑和孤独,久久不肯挪动半分,并不在意因元神耗损太大,致使身躯变得极为暗淡。
良久之后,那人才回过神来,将周围保护飞扬的雾气收回已身,暗淡的身躯,才稍稍凝实了一些。
他想了想,又如之前那般坐在空中,左右打量着自己,依然觉得这样的坐姿气势十足,摸了摸自己的龙头,也是十分满意。
“邪家还有血脉相延,我心甚慰啊!”
“本是想给飞扬留个好印象,哪怕是老夫困死此处,也会有人为老夫立个长生牌位,烧个香,送个纸钱什么的”
那人缓缓摇头,一脸苦涩。
“不料被那小子看穿后,竟用那种眼神打量我,他马的,真是让老夫伤心,那小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后人,怎么蹦出了这么个东西来”
“咦,我姓什么来着”
“老夫怎么连自己的姓氏都忘了”
“哦,对对对,我姓鞋啊,搞破鞋的鞋”
“不对不对,不是那个鞋,是草花鞋的鞋”
“没错,就是这个鞋,差点就忘记了”
次日清晨,天际蒙蒙放亮。
一缕阳光照进屋中,墙边的云姗醒了过来,昨晚之事立刻涌上心头,急忙向床上看去。
那骷髅依旧盘坐在床,只是那颗珠子却不见了踪影,将其覆盖的是一层血肉皮肤,虽然只是将飞扬的腹部包裹,却看得少女小嘴颤动,泪眼婆娑。
“飞扬,飞扬还没死”
云姗忙爬起身子,来到飞扬身边,将其衣服穿好,又在其身上盖了被子,将正在恢复血肉的飞扬,包裹的严严实实。
做完之后,云姗又急忙来古绫身边。
此刻,古绫还蜷在墙角,毫无苏醒的迹象,此番她受伤颇重,又有旧伤重疾在身,体内的法力也是点滴不存。
云姗摸了摸她的心脉,又试探了鼻息,两者且是极弱,显然已经深深的陷入昏死之中,将之抱入另一间屋中,小心的为其包扎起背伤来
将屋中两人处理妥当后,云姗便感觉一阵倦意袭来,她强撑着眼皮,拾起昨晚散落在地的饭菜,直接捧在手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天色渐渐大亮,城中泛起来蒙蒙雾气,奴矿们陆续走出家门,前往所属的大殿集合,等待看守到来一同入山。
清晨时一同入山,傍晚一起下山,其主要目的是聚人多而势重,遇到妖兽也可自保,若如散兵游勇般的出入山中,多半会丧身兽口。
弃城中的规矩极严,便是这清晨集合也是如此,只许早来,不可晚到。
若有人迟来片刻,少不了要挨一顿皮肉之若,若有人睡过了头,或因事情耽搁了,看守必将亲自去寻,将其打个半死已算是轻的,因此被活活打死的矿奴,也不在少数。
弃城从来不养闲人,一家之中必有一人入山挖矿,如若不然,也就没有活在城中的必要了。
云姗将手中饭菜吃完,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不能再耽搁了,推门走出屋中,再次回头望向飞扬和古绫。
这些年,她一直活在古绫和飞扬保护之下,她虽有心为二人分担,但孱弱的身体却无法做到,二人也一直未曾给她机会。
“如今,绫姨还在昏迷当中,需要元石压制伤势,飞扬正在恢复肉身,万万不能被人打扰,更不能让人发现。”
“你们为云姗挡风遮雨多年,这一次,也该云姗为你们做些什么了!”
云姗心中自语,走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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