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您请。”弦歌为村长倒了一杯酒后,端起酒杯敬道。
“请!”村长身子微欠,把酒杯端的很低,示意一下便一饮而尽。烈酒如歌,辛辣的味道顺着嗓子直落心眼。弦歌忍不住叫道:“喝!好酒!”
村长听后笑道:“这是村外的稻田里产出的最好的稻子加上后山上的鲜瑰酿的,用的水是村内那口清泉,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但是历时整整三年半才算酿成。而你喝的这坛,已经在酒窖里藏了整整三百六十年,你现在吃口大葱合子,看看是什么味道。”
弦歌听后抓起一个大葱合子就咬了起来,入嘴后居然没有葱味,反而是一种酒香,还带有一丝清凉的感觉。那种令人舒服的味道不住的吸引着弦歌的味蕾,真的是太好吃了。
弦歌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一口大葱合子一口酒的喝了起来。一直到中年妇女再端上来一笼新的,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村长没有说话,反而是笑咪咪的看着弦歌。
“实在是太香了,没忍住”弦歌习惯性的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村长没有多言,端起酒杯遥敬弦歌一下,干了那杯,把那笼大葱合子推到弦歌面前,说道:“师弟,我知道你不见师傅不认我这个师兄,但是这顿饭,你多吃点没关系吧?”
“您想多了,我只是初次见您便称师弟,辈分实在是有点高,您别误会。”弦歌急忙解释道,那表情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脸上满是羞涩。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弦歌才起身说道:“真是感谢您的盛情款待,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在出去转转。”
村长听后本来张嘴想挽留一下的,但是话到嘴边却是变成为,“好,那你去逛逛,我看你是修行者,寻常日也难得休息一次。这样,我这里有偏房,回头让娟儿去收拾一番,你什么时候累了,想休息一番,就过来。”
弦歌再次感谢之后,便出去了,这时那中年妇女已经不在了,应该是歇息去了。而那只大黄狗还在啃食着骨头,连弦歌出来都没有再狂吠。
出门后,弦歌回头看了眼村长家,转身离去。
就像下午一样,在村里闲逛着,可能是天色已黑,村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烛光。街上也清凉了许多,走到村口,下棋的那两个老人也不在了。村头树上有夜鸦在叫,平添了几分寂寥。
弦歌没有多言,坐到村头的那株古树下,闭上眼开始冥想。
突然怀里动了动,猫了一天的小狐狸突然动了动,抬起头对着弦歌眨了眨眼,没有别的动作,继续入睡。
弦歌也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狐狸,如此一夜便是这样过去。
第二天,天色还有没亮起的时候,已经有汉子成群的出门,来到田地里开始干活。有趣的是,路过弦歌这里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有说有笑的离去,弦歌抖落身上的露珠,直起身,活动了一下,继续去村里闲逛。
这次弦歌逛的更慢,有时候看到一窝蚂蚁都要蹲下去看半天,好似从来没见过一般。如此漫无目的的溜达一直持续了七日,这七日,村长没有再找过弦歌,送他的手记也没有看过。像是被弦歌遗忘了一般。
一直到第八日,弦歌才开始翻看那本无忧散人的手记,里边的文字生僻拗口,很多东西似是而非,足足用了一月有余,才算是勉强读完一遍。
读完一遍之后,弦歌又开始闲逛,这次不只是村里,还有村外的山谷和村前的那片稻田,都过去看了看,如此用了半月,才又坐到村前的古树下,翻开那本手记。
这次用了整整三个月,才算是看完。等到弦歌把最后一页看完,手记突然燃烧了起来,弦歌尚未有何补救,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看着脚下的灰烬,弦歌无奈的笑了笑,无忧散人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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