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星维序队,请立即停车, 否则采取强制处理方式。”
通讯器中传出来的声音字正腔圆, 而弗朗西斯的脸悄咪咪又黑了一圈。
——早不来晚不来, 这时候来个什么劲?
弗朗西斯的悬浮车上没有个人标志, 而就冲刚刚燕泽开出来的东倒西歪程度
咳, 维序队跟上来也是理所当然嘛。
一车旖旎瞬间被打破, 车里面的两个人也实在抱不下去了——那种氛围一旦被打破,再让燕泽主动那就是要他的老命。
更何况从实用主义的角度而言,只要弗朗西斯不没事就乱想,燕泽也不需要跟弗朗西斯腻腻歪歪——是吧?
燕泽感受到了弗朗西斯杀人的眼光,憋着笑咳嗽了一下, 从弗朗西斯的怀里直起腰来,懒洋洋打开通讯器,冲着呼啸而来的首都星维序队开腔, 不怎么诚恳地道歉;“抱歉, 刚刚我精神网没有延伸到位,过会儿我手动操纵。”
这理由委实不走心, 维序队毕竟不是傻子,当即跟上:“按照首都星悬浮车法规, 应该处以——”
处罚是小事,然而一旦传出来弗朗西斯上将的悬浮车被扣押,那说出去简直就是笑柄, 足够首都星民众娱乐上一个星期。
更别提悬浮车上还有一个向导
燕泽瞄了满面黑云的弗朗西斯一眼, 灵光一现, 干脆利落把那名维序队员的话打断,毫不犹豫道;“——我是向导。”
向导稀少且弱小,因此在很多种情况下都具有豁免权——眼下这样的小状况,不在话下。
对面的维序队:“啊?”
弗朗西斯:“?”
燕泽回头,一只手按住悬浮车上的通许器,一边笑眯眯凑近弗朗西斯的耳边,悄声问道:“——弗朗西斯,你不介意把这辆悬浮车给我吧?”
弗朗西斯;“”
“不管了,只要标记了哨兵的财产向导立刻具有支配权,”燕泽喃喃自语,然后果断拿开捂在通讯器上的手,干巴巴咳嗽了两下:“这辆车咳,就是我的。”
“根据联盟年初修订的向导法,你们无权拦下我的车,我可以一次□□齐罚金。”
燕泽果断舍弃了他就没有过的节操,把自个儿的锅背了,顺带还抬出了向导身份,理直气壮地要求:“放我走!”
向导不讲理,那还真是没办法。
磕不得碰不得,一个个娇贵到不行,维序队还真不敢把他们怎么着了。
弗朗西斯坐在旁边的座位上,目光正对着少年细嫩的脖颈与侧脸,乌黑色的碎发拂在耳边,带出来的颜色竟有着格外鲜明的美丽。
这是他的爱人,这是他的阿泽。
弗朗西斯闭上眼,耳畔传来燕泽随口扯皮的声音,然而唇边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发自心底,毫无阴霾。
在悬浮车终于停在将军府邸门口,燕泽和弗朗西斯一前一后打开门走进去,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然后他们大眼瞪小眼,满面纠结的互相对望,直到半晌后,弗朗西斯站起身,在燕泽身旁坐下。
燕泽难得有些不安——他上辈子加这辈子,怎么着都是第一次真刀实枪和人标记。更何况是以向导的身份,换谁也不能全然无动于衷。
然而尽管紧张,他还是抬起头,下颌微微扬起,侧脸的弧度近乎无暇,乍一眼看上去甚至于有一种半透明的质地。
他嘴唇的颜色浅淡,然而嘴角的弧度凌厉,带出了一种似有若无的锋锐感。睫毛虽则浓密纤长,然而根根笔直漆黑,睁眼看人的时候不扎眼,微微眯起的时候却实在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大约还是有些紧张,燕泽的睫毛不自觉地轻微抖动着,眉目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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