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果然就和他说的那样,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离开了,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还把耕作用的农具都抛下了,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拜师成功了。
殷羽见柱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没去追,只是坐在新开垦好的田边,忙着用类似把树叶炼成小船的方法去把竹子炼成水车。而被她认为是瞎编故事气走柱子的苏朗宵,现在正在田地上绘制聚灵阵。
“好了,你来看看这样行不行?”苏朗宵也知道殷羽在生他气,难得用挺殷勤的语气对她说话,得到的却是冷淡的一声“哦”。
“你还在怪我啊,我没有想气走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他害了自己。”
苏朗宵故意把毛绒绒的尾巴在殷羽面前摇来摇去,却没有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那你也不该在竹爷来做客的时候说这些事啊,整个气氛都被你搅和坏了,有什么问题不能跟人家孩子直说吗?那么拐弯抹角的什么意思啊,真当人人都和你一样的。”殷羽责备着苏朗宵,手上的水车部件再次融合失败了。
苏朗宵也坐到她身边,帮她把掉在地上的竹子给捡起来,“发现那小子有问题的就是竹颉,我几百年没下山,但竹颉那家伙和人类打交道比较多,他说这小子有问题就没错了。”
“不就是偷了灵石和我做的破船吗?多大点事,就算他真的对我有点那种方面的感情也不至于用那种故事刺激他吧。”
殷羽觉得苏朗宵太小题大做了,柱子只是个逃难过来的贫穷孩子,偶尔犯错直接指出来大不了教训一顿就够了,何苦绕那么大的弯子,又是国君又是仙女的,哪里像是教训孩子讲的故事?
“你觉得他做这些事没问题,是因为在你眼里他只是个出身低微没有力量的农家孩子,但如果他的身份不是这样的你又会怎么想呢?”苏朗宵站起来走向了被柱子留在田边的农具。
“他还能有别的什么身份?他种地那么熟练,穿的也破破烂烂的,哪里奇怪了。”
苏朗宵招手让殷羽去看柱子留下的农具,“问题就出现在他的农具上,作为农夫,他的农具保养的太好了,而且用的材料也不是一般农夫家里会用来打农具的。”
殷羽根本不懂正常农家的农具该是什么样的,但眼前柱子的农具确实过于光亮了,而且非常齐全,一点都不像独自逃难过来的人会随身带着的。
苏朗宵用手轻轻敲了敲柱子的农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用的是好铁啊,这种铁打造刀枪剑戟不错,但打造农具就太浪费了,而且连本来用木头更好的部件居然也是用铁打造的,这小子没准是个有钱人啊!”
“也有可能是这种铁在你沉睡之前挺贵重的,现在变便宜了”
其实现在殷羽也察觉到了柱子的异常,他自从上山帮他们开垦田地之后一次也没有提过他自家门前的那块田,就好像他根本不是靠那块田生活一样,一开始没指出她选的地方取水不方便也可能并不是忘了说,而是他其实也不那么专业。
苏朗宵当然知道殷羽已经得到答案了,只是顺着说了下去,“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的,不过后来找竹颉他求证了一下,他告诉我即使过了几百年也不可能会有拿那种铁打农具的农夫。”
“那他会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躲山里?”
“竹颉说他见过一些藏在深山积攒力量的叛军或者落魄诸侯的武装力量,为了不引人注意往往会把兵器融了之后打成农具,等时机到了再打成兵器。”
如果是这样的话,柱子身上的一些异常也确实解释得通了。而且他也对殷羽说过,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上战场都算晚的了。
“你是怕他继续留在这里,尤其是缠上我之后把我们清溪峰还有竹爷他们都卷进人类的战乱里去吗?”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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