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学以来,张白露是很有一些傲气的。
本来入学之前还以为霍格沃兹的学生个个都是他这样的,因此那个时候张白露很是小心谨慎,拘谨的很。但随着在霍格沃兹的学习,才发现其实这些学生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时张白露难免就有些小看巫师们的武力。
那种拿着魔杖互相念咒的战斗方式,在他看来就像几千年前,周朝的贵族们站在战车上提着弓箭互相射击一样,缓慢,僵硬,无力。
离得远了魔咒根本打不到,而离得近了有那个掏魔杖念咒的功夫,他早就一刀子抡上去了——比起那什么不可饶恕咒,一刀两断多干脆。即使是无声或者无杖施法这样的高端技巧,也还是需要一个调动魔力发动魔咒的过程,而瞬息的差距足够张白露决出生死了。
除此之外魔咒的命中也是个大问题,想打中他这个级数的武道高手,让唐门那些练手练眼十几年的家伙来还有可能,这些整天埋在书堆里的巫师就算了吧。
而且,就算凑巧打中了,魔力强度不够的话也根本就没有效果,也是白搭。
这次张白露打奇洛就是这样,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又怎样,还不是啪啪咔三下解决了。
总之,张白露有些小瞧天下巫师的意思。
于是他立马付出了代价。
有些东西,是一刀子砍不死的。
“啧啧啧,没想到老子也有被死人啃屁股的时候,看来这脸蛋儿软了,身段儿也跟着软了啊”
青年叼着一根草根,乱糟糟的衣袍随意敞开着,露出满是伤痕的铁块般的胸膛,他此刻慵懒的依靠在一段残垣之上,脚下踩着一颗人头,刀尖则挑着一段黑蛇的尸体,一脸戏谑。
但张白露知道,那慵懒不过是一个表象,眼前这人实际上是一头随时有可能暴起伤人的猛虎。
此刻被这人这样嘲讽,张白露不免有些脸红,在战场上最晦气也最傻的就是他这样,以为把敌人打死了,就放松了警惕,结果就被敌人临死来上一下——这就是被死人啃屁股,晦气不说,还要被当成笑柄嘲笑一辈子。
“你是何人?此处是何地?”尽管有所猜测,张白露还是小心戒备着,他也是被这些黑巫师诡异莫测的手段有点吓到了。
他被伏地魔偷袭之后就一下子来到了这段城墙上,接着就看到了眼前这个让他无比熟悉的青年情况太过离奇,由不得他不提防。
“妈的,你这说话文绉绉的老子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你猜得没错,老子就是你,这儿是你的上丹田,天府所化的心中世界,这条人不人蛇不蛇的傻缺玩意儿”
说着,他扬了扬刀尖。
“把你拉了进来,想入侵这里嘿嘿,结果被老子从后面一刀子了账!妈的现在这种玩意儿都能偷袭到老子了,真他妈丢人不过我还得谢谢这老小子把你给拉进来了,不然还得用笨办法去一点一点丈量才能找到天府所在”
张白露听了青年的解释,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愈发戒备起来。
这里应该确实是他的心中世界没错,他记忆中的元大都那一战差不多就是如此,但眼前这个青年没错,确实心魔也是他,但他可没有让出位置给心魔的意思。
青年却仍是一副混不羁的样子,“别那样盯着老子妈的老子现在这副小模样生得真他妈好看,啧啧,这脸蛋儿比那些秦淮河上的小娘都滑溜”
张白露掏出魔杖,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魔杖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由原来的木头树干变成了黄金树干,沉了很多,但手感依然很棒;魔杖表面出现了一些鲜红的纹路,倒是显得有些不凡;而最奇特的是,尽管变成了金子做的,张白露仍然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这根魔杖那雀跃的生命力——它仍然“活”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