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早上, 庄梓宁早早地起床跑步去了曾叔公那里。
星期天,庄梓宁训练完, 曾叔公在旁边一边砍柴一边说道:“宁妹儿啊,下周你就不用过来了。”
刚训练完, 一身大汗, 酣畅淋漓,庄梓宁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收起, 就听见了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句话。
她茫然地看向曾叔公, 眨眼, 再眨眼, 语气带有不确定:“师傅”
曾叔公没有抬头,和平常一般,情绪淡淡的。
他将脚边的柴整理好,轻描淡写地说道:“我那个不孝子给我找了一份工作,下周三的火车票。”
庄梓宁睁大了眼睛, 不不孝子???
曾叔公是有孩子的?
曾叔公又继续说道:“所以, 宁妹儿你下周就不用来了。基本功你都是会的, 自己在家训练就行。”
既然都这样了, 庄梓宁也没有办法, 可是她还有好多招式都没有学过呢。
她之前和曾语说的也是真话, 她的确只学习了一些鸡毛蒜皮, 要是放到真正的武术比赛之中, 还不得分分钟被打到趴下。
她也就比普通人, 甚至普通成年人厉害那么一点了。
庄梓宁对于这一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中午, 庄梓宁帮着曾叔公做好了午饭。
俩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庄梓宁替曾叔公倒了一杯酒。
曾叔公喝了酒之后,看不出来醉了,但是只要他一喝了酒,之后就和平时不大一样,话更多了,而且会非常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比如现在,他将即将离别的情绪表达了出来。
嚎啕大哭。
本来庄梓宁是非常非常伤心的,结果被曾叔公这么一哭,反而冲淡了内心忧愁的情绪。
她无奈地安慰着曾叔公。
“师傅,没关系的,您不是有我家座机号码吗?您到了那边,周末想我了就打电话,好吧”
曾叔公只哭不说话。
庄梓宁无措了。
这时,院门口传来两道笑声。
庄梓宁回头一看,站在院门边的正是曾星辰和曾星星。
曾星辰和曾星星都长高了许多,但是或许是因为男孩子猛长高的年纪一般是在十四五岁,所以现在俩兄弟和庄梓宁也差不多高。
曾星辰和曾星星嬉嬉笑笑进了院子,曾星星跑去灶屋拿了两幅干净的碗筷。
俩兄弟坐上桌子,也不客气,开始吃饭。
“庄梓宁,你别看叔公哭得那么伤心,我表舅可是给叔公找了一份好工作呢!我奶奶还说以后我混不下去了,读不下去书了,就把我送过去投奔叔公。”
曾星辰一边吃着饭,一边替庄梓宁解释道。
庄梓宁闻言,看了一眼曾叔公,见他一边哭,一边喝酒,一边吃菜,脸色如常,不红。
可是庄梓宁知道,他醉了。
曾叔公平时不大喝酒,酒量实际上不行
几年来,庄梓宁也没见过曾叔公喝几次酒。
这次,估计也是离别之情涌上来了。
“你俩专门来吃饭的啊。最近学习怎么样?”
见曾叔公现在不想说话,庄梓宁便回头和曾星辰俩人说话。
曾星辰嚼菜的动作一顿,欲哭无泪地看着庄梓宁,他怎么觉得庄梓宁就和家里大人一样,老爱问学习啊。
而且他刚刚才说了,读书读不下去的话就去投奔叔公来着
“还还不就是那样”
庄梓宁:“哦,那反正以后曾叔公也离开了,不如你和曾星星周六下午来我家吧,我给你们补习。”
曾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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