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太好啊, 说是狂风暴雨也不为过。
曾语目光沉沉,就像是酝酿着一场龙卷风, 她的眼睛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周,沉声道:“上课。”
值日生战战兢兢, 猛地站起来, 大声道:“起立。”
“老师好!”
然后。
大家发现久久没有等来应该到的“同学们好”。
他们也不敢坐下。
整个教室安静了半分钟。
曾语才缓缓开口:“坐下。”
哐当,又是一声整齐划一的落座声。
十班的同学们打起了比平常还要多二十分的精神力, 专心听讲, 生怕自己一个小走神就触到曾老师的怒火点。
整个十班就在惴惴不安之中度过了这一节课。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下课了,解放了!
然而,等了两秒,庄梓宁眼中的光芒散了。
完了完了,曾语好像真的生气。
果然, 平时再怎么温柔, 班主任还是你班主任。
接近五分钟, 曾语在讲台坐着, 同学在底下坐着。
前者双手交叉, 靠在椅子上, 眼中不带任何情绪看着下面, 每个同学挨着挨着地看了过去。
后者, 正襟危坐, 不敢左顾右盼, 更不敢出大气一声。
五分钟,对于底下的同学来说,仿佛是度过了五年。
终于,曾语扣手轻轻敲了敲桌子,又非常轻声地说道:“下午第四节自习课改成班会,第三节课的音乐课取消,和第四节课联合开班会。你们还有自己算算还有多长时间,在这段时间你们每人写一篇一千字的检讨,重点是,论尊师重道的重要性。好了,下课。”
住宿生中午吃了饭,会被强制要求会宿舍休息。
而走读生要么中午回家,要么在学校吃了饭,就回教室自习休息。
因为一千字检讨的事情,庄梓宁和胡云在食堂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回了教室。
检讨啊。
庄梓宁颇为苦恼,这么多年了,她还没写过呢,就算是上一世,她也没写过。
这玩意该怎么写啊
敏思苦想了二十分钟,庄梓宁只写了一百来个字。
她有些郁闷,在心里嘀咕道,这就是罚众,一个班级,共同受罚。
当然,这不是令她最郁闷的,最郁闷的就是她不会写检讨。
这么多时间,都能做好多道题了。
又过了五分钟,忍不住,庄梓宁偏过头去看了一眼胡云。
看着那已经写了满满一个篇幅的作业本,庄梓宁睁大了眼睛,小声地发出惊讶声:“胡云,你都要写好了吗?”
胡云满脸纠结地抬头看了看庄梓宁:“还没呢,好难啊,感觉四五百字就是极限能写完了你呢,写了多少了?”
庄梓宁用钢笔头点了点下巴,眉头紧皱,也是很苦恼地开口:“没呢一点头绪都没有。”
俩人对视一眼,互相哀叹了两声,继续回头苦写。
一点半,磕磕绊绊,庄梓宁终于写了八百字了。
她放下钢笔,活动了一下手腕。
打算等等第一节思想品德课和第二节的历史课,修修补补,填到一千。
庄梓宁打了个哈欠,同桌的胡云已经趴在桌上开始睡午觉了。
也不知道她写完了没有。
轻声轻脚离开座位,庄梓宁打算上个厕所。
厕所就在教室旁边还挺方便的。
不过,写完大部分的检讨字数之后,庄梓宁只觉得浑身轻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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