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狞笑一声,慢慢地朝她走去,两只阴鸷的眼睛放射着凉森森的寒光,“不管是谁,你会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很快,他会把她一点一点的,从头到脚,从血肉到魂魄,全部吃干喝尽。
话音还没落下,刘双舟便跃起在半空中。
按照他的设想,下一个瞬间,他就会扑到对方身上,把她整个人压在地面上,一口咬断她的喉咙,或者,一把拧断她的脖子。
他将享受她骨头“啪嚓啪嚓”的断裂声,还有血液汨汨流出的悦耳声音,而她的眼睛,甚至还没来得及闭上。
危素死死盯着袭来的敌人,不避不闪,右手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
她已经准备好了,等他扑过来,她就抬起胳膊照着他的脸再抡上一拳。
但是紧接着,她看见刘双舟的身体突然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像是空气里有什么无形的屏障硬生生阻拦下了他一样,跟自己诡异地对峙着。
刘双舟只觉得有东西突然束缚住了他的身体,好像是什么特殊的丝线,纤细而又坚韧,逐渐逐渐的陷进自己的皮肉里。
在他的身后,桑藿自黑暗中现了身,手放在胸前,十根指头大张,有些吃力地操控着近乎透明的傀儡丝。
他咬着牙关,不由自主地抱怨道,“这货看着是个矮冬瓜,没想到还挺沉的。”
危素赶紧开口鼓励他,“学弟你要挺住!”
刘双舟闻言,眼中顿时怒火窜起——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眼前这个他观察了好几天的女生,根本不是送上门来的美餐,有人商量好了来阴他,他这是中了别人布下的陷阱!
可恶,被这么两个小毛孩子
他正想着,冷不防身前两道黑影一左一右地朝自己袭来。
定睛一看,右边的竟然是凰城龙脉的宵猎,左边的则是——
他眸色一沉,许多相当不美好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事实证明,面对生死关头,人的爆发力是无穷的。
刘双舟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咬碎了牙齿,最后从喉间迸发出一声怒吼,用力一挣,身上的傀儡丝齐刷刷地啪啪断开,一下子失去了对他的禁锢。
桑藿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卧槽”,连忙甩开手上的丝线,猛地往后一跳,远远地躲开,生怕刘双舟直接转身冲自己来。他钻进了灌木丛里,过了会儿,才慢慢地露出一双眼睛来,观察外面的战况。
袭来的这两道影子一大一小,刘双舟本能地趋利避害,躲开了左边手拿武器的谢猜意。
谢猜意见自己的攻击就这样落了空,便有些不忿地收回了赤链伞。
在他即将逃离的空隙里,胡西彦对准他脖子上的棕色细绳,利爪一勾,把绳子断了开来,与细绳相连的一枚白玉坠从他的领口掉了出来。
刘双舟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狐狸把玉坠扯走却无能为力,他向后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面上,而后恨恨地道,“又是你!果然是你!”
他早该想到的,多少年了,他始终甩不掉这只该死的狐狸!
胡西彦知道他这是把自己错认成了何宴,但他懒得跟他解释。
他把玩着手里的白玉坠,感受到上头纹路中有一脉生息在款款流动,他微微抬了抬唇角,“好了,你手头可没有任何筹码了。”
谢猜意垂下眼去瞧他,不确定地问,“那里头,锁的是白水素女?”
“是。”胡西彦掂了掂掌心里的白玉坠,嘴边的弧度减小了些。
等等,这生魂的分量,有些不对劲。
似乎是,轻了。
对面的刘双舟见状仰头大笑,“畜牲,你真以为我有这么愚蠢?那里只有一半的魂魄——”他把自己的袖子往上一撸,露出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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