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桑藿激动地用手肘捅了一下谢猜意,“大人,原来他在泡你啊!”
她躲了过去,没让桑藿碰到自己,有些恼羞成怒低喝道,“闭嘴。”
唐豫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他们一来一去地对话,嘴巴一张一合,自己却好像一瞬间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局外人,无法融入,无法领会他们话间的含义。
他们,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一样。
但别人他并不在乎,他只关心苏幕遮一个人。
他扯了扯嘴角,向着苏幕遮走过去,腿里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苏苏,回家吧我们,我回去之后”他咽了咽口水,“可以把一切向你解释清楚。”
他不晓得苏幕遮对于他的事情究竟知道了多少,他现在瞧着她,就好像雾里看花一样,看不清摸不着。
他只知道一件事情——他对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如果她知道了他跟桑薇的事,要跟他离婚那他就把她绑起来,关在家里;如果她要逃走,那就打断她的手脚,把她变成残废,每天给她喂东西,把她弄到没有他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依靠他而活着。
唐豫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对,就这样。
苏幕遮忽然转过头,朝向他,用纤细娇嫩地如同水葱的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道,“阿豫,你在想什么,我全部都知道噢。”
“苏苏”唐豫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他有些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对方并没有解释下去。
“包括你之前做过的所有事情,”她继续说道,仿佛不晓得对方正处在崩溃的边缘,她的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嗯,我想想看,不止桑薇一个吧,似乎很久以前,还有一个叫孟月珠的?”
唐豫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能听到自己的神经在一根一根啪啪地断掉。
良久,他声线颤抖地问,“你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她微微一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然后还嫌不够似的,补充道,“我还帮你收拾过不少烂摊子呢。”
“扑通”一声,唐豫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跪在了地上。
在桑薇之前,他的确还有一个叫做孟月珠的女人。
如果不是苏幕遮提起,他都快要忘记了她的存在。
唐豫出生和长大的环境,并没有教给他什么叫做“忠诚”,他从来就没有这个概念。他的长辈,还有周围的朋友之中,基本上不存在对自己配偶始终专一的人,特别是男性,恋爱时脚踏几条船,结婚后也家内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
没有人告诉他爱一个人是要全身心的,不止是心,身体也要保持忠诚。
遇上苏幕遮以后,他知道自己爱上了她,认定了她是他的妻子,会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而后来,他也如愿以偿地跟她结婚生子了。
在一次商业晚宴上,他遇见了自己合作对象的女秘书孟月珠。
饮到微醺的时候,那个女人如蛇一般缠了上来,她腰肢柔软,皮肤滑得跟凝脂似的,他向来拒绝不了这样的女人,更没想过要去拒绝。
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菜罢了,你情我愿的事情,就当是调节口味。
可显然对方没有这么识相。
孟月珠不满足于跟他当一夜的露水夫妻,她野心勃勃,想要取代苏幕遮唐太太的地位,他对她应付得焦头烂额。
突然有一天,那女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如同人间蒸发。
三日之后,警察从珠江里捞出了一具肿涨得不堪入目的女尸,他是从晚间新闻上才得知,那就是孟月珠。
警方说她是跳桥自杀的,但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像她那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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