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有些加重。
腿上传来的湿意和水声,让谢猜意的脸烧了起来。
老实说她有点失魂了,一度怀疑这是梦境。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胡西彦松开那片皮肤,嘴角还带着点唾液的湿,重新直起身子来。
“你看。”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里却带了一点儿小得意。
她低头,那里的疤痕消失得干干净净,恢复了白皙平整。
谢猜意一向自认为冷静自持,此刻连剁了胡西彦的心都有了。
疤痕消失,意味着如果她要将寒铁短刃收回体内,必须重新经历先前练习时那种破皮开肉的疼痛,然后再花上一年时间,重新适应腿内的异物感。
“我要杀了你。”她说。
胡西彦眯了眯眼睛,眼角眉梢带着笑,不说话,放下她的右腿,上半身朝着她倾了过去,两人的身躯紧密贴合。
她明显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顿时浑身僵硬了起来。
她上过生理课,知道那是什么。
胡西彦的手指拂过谢猜意腕上的麻穴,她手一松,他便从她手中抽出短刃,稍稍后退半步,拉开一些距离。
他掌心攥着那段寒铁,摆在她眼前。
谢猜意只能看到尖刃上闪耀着的微光。
然后他的手掌慢慢收紧,一点一点的,坚硬无比的寒铁竟然化作了黑色齑粉,从他手掌里纷纷扬扬地洒落了下来。
他摊开手心,上面的确有几道渗着血的划痕,可在他修长的手指一收一展之间,又悉数消失殆尽。
她眼中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将她压制得几乎没有反抗之力,而后又徒手捏碎谢家炼制过的寒铁。
谢猜意终于明白过来,这只狐狸的修为,绝对在她所估计的两千余年以上。
她原先见到他的真身是三尾玄狐,还以为自己勉强可以应付。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你有两招出其不意,一是伞里的白铜长链,一是那把寒铁短刃,可以算作你的底牌。”胡西彦声音慵懒,慢条斯理地说道,“可惜,一招我已经见过,一招又被我毁去,你说要杀我,你打算怎么杀?底牌你都亮完了,好机会你也都错过了。往后,你要取我的命,很难。”
谢猜意气得胸口血气翻涌,说不出话,干脆不开口,身子微微发抖。
他垂眸看着她泛红的双颊,发亮的眸子,顿时心口微颤,想了想,自觉好心地提议道:“其实也不是很难,我教你一招,保准能要了我的命。”
“什么?”她条件反射地问。
“色.诱。”
谢猜意:“”
她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笑眯眯地凑到她面前,继续道,“我这条命,在床上可以给你。”
谢猜意再也忍不住了,火山爆发。
她张口狠狠咬住他的下巴,几乎是要把他下颚咬下来的架势,两侧的小尖牙很快就扎破了皮,血腥味渐渐弥漫进口腔。
听见他猝不及防,“咝——”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心头恨意稍解。
她以为胡西彦会推开自己,不料对方却纹丝不动,任由她咬个痛快。
谢猜意觉得齿根有些发酸,便松开了嘴巴,抬眼看向他。
胡西彦的下巴上出现了两道深深的齿印。
但是他脸上一副美滋滋的样子,眼睛微眯,似乎挺享受。
“变态。”谢猜意骂道。
“啊,我是。”胡西彦又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
谢猜意浑身杀气腾腾,一改往常那不疾不徐的走姿,一路走得几乎要飞了起来。她回到宿舍,迎面正好撞上顾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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