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暮捧着饭盒来到科室里给医生准备的休息室,轻轻推开门,室内只有舒景言一人,岁暮恍然发觉,好像这里只有舒景言一个人喜欢过来,大家不知是何原因都不太喜欢到这间小休息室。
休息室内有一个很长的桌子,桌子两排放着几把椅子供医生休息用,旁边还有一个长沙发,岁暮想这大概是给医生睡觉用的。
此刻,舒景言背对着窗户而坐,面前是一台电脑,他正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键盘。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还是头一回见他戴眼镜,岁暮感觉很新鲜,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老天真是厚待他,这样的人大概一生都是一帆风顺,从未遭遇挫折吧。
岁暮的目光太过执着,舒景言轻易就能捕捉到。
他合上电脑,取下鼻梁的眼睛,捏了捏鼻梁,抬眸看向岁暮,面孔略显疲惫,眼皮居然变成了三层,越发显得那双眼睛深邃。
“有事吗?”见她站在门外不说话,舒景言率先开口。
岁暮推门进来,将饭盒递过去:“护士长刚刚有事,让我替您打饭。”
舒景言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饭盒:“谢谢。”
岁暮没有离开,反而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舒景言开饭盒的手停下,抬头看了她一眼,挑眉:“还有事?”说完,他继续打开饭盒,贴饭盒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岁暮摸摸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确实有事,舒老师,那天在楼道的事情”
她一直小心谨慎的观察舒景言的表情,只见他打开饭盒,听到自己听起那天的事情,眉头已经皱起,看了眼饭盒的菜后又重新盖上了。
完了,这显然是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呀!
岁暮坐姿端正,小心翼翼地道歉:“舒老师,那天我的情绪不太好,所以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希望你不要介意。”
舒景言将盒饭推到一旁,又重新打开电脑,漫不经心的模样,他轻声“嗯”了一声。
“舒老师,您这是不介意的意思吗?”岁暮不明白他不清不楚的“嗯”是什么意识。
岁暮的口吻太过慎重,舒景言不由地看向她,他又重新戴上眼镜,镜片折射出的紫色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只听他慢条斯理地问:“就那么怕我生气?”
岁暮也不瞒着他,说出自己真实的意图:“我就怕舒老师生气,我抽烟那件事就”
话还未说完,舒景言已打断她:“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岁暮心里都装着自己的事情,未曾察觉他话里的古怪,只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口气雀跃:“谢谢舒老师,那个,饭您还不吃吗?”
舒景言瞥了眼饭盒,嫌弃十足的说道:“我不吃洋葱。”
岁暮:“啊?为什么?”
舒景言定定地看着她,说道:“口气不好闻。”
岁暮登时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而且也不愿意说了——她中午就吃了洋葱,虽然她吃完午饭刷了牙。
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确定舒景言一定闻不到她口中任何的味道后,才忙不迭地说:“舒老师,麦主任那儿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打开门便准备立即离开,不过,在门外遇见了郑慕青,他笑眯眯地问:“怎么了,被狼追了?”
岁暮摇摇头,从他身边侧身而过。
郑慕青瞧着小姑娘略显狼狈的背景,啧啧两声,还真是奇怪,边推门边问里边的人:“你不会又对我们实习生发发火了吧。小朋友们都还小,事情做不好慢慢教呗,你干嘛总拿一张黑脸去吓唬人呢。”
舒景言没理他的胡言乱语,兀自看着电脑里学生发来的作业。
郑慕青噼里啪啦一大通,见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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