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口器袭来的那一瞬间, 苗兰兰只觉得身上汗毛乍起!可还没来得及后怕,那口器就在距离她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窗后杰森那张已经快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庞啪地一声贴在了车窗上, 五官都被玻璃挤变形了,莫名地有些滑稽。
“”车窗外的两个人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
不过这样的情形转瞬即逝,下一秒仍旧顶着一头淡金色头发的丧尸猛地一头撞在玻璃上,车窗应声而碎,眼看着他就要从驾驶位上一跃而出!苗兰兰拉着刘明正要往旁边跑开——
嘭。
双目猩红的丧尸正要翻出窗去, 忽然就顿在了半空中。苗兰兰赶紧往后退了小半步,那根口器在口中划出了一道弧度,随着它的主人一起一头栽在了地上。金色的头发上沾了些褐色的黏/液,后脑勺上明显地留着一个窟窿。
两人再度抬起头, 大山一脸平静地收回了刚刚从左鹤那拿过来的手/枪。
“结束了。”他这么说道, 声音有些微不可辨的颤抖。
“又结束了。”他重复道。
他们象征性地在枯树下挖了个坑把杰森给埋了进去,做完这一切以后,他们回到了防空洞躲避烈日。
听说左鹤被小翼人用尾巴上的口器给扎了一回, 刘明在苗兰兰欲言又止的眼神中, 从医疗箱的恒温夹层里拿出了一管半透明的液体递给了左鹤,说是最新款的疫苗, 能够有一定的几率防止感染变异。
“对不起。”刘明低着头, 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当初是他极力主张留下浩浩, 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想做好事,却没想到反而招来了祸端。
左鹤接东西的手一顿, 想嘲讽他这话不应该对着她讲, 真正应该被道歉的应该是死去的杰森。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尽数吞了回去。她象征性地扯扯嘴角, 发出一声冷哼,内心却觉得她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刘明。
或者说,其实谁也没有资格去指责谁。
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朝生夕死都是每个人的宿命。毕竟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却还得继续活下去。
“杰森是被小翼人咬伤的,他变异的时候怎么没有成为变种?”这是左鹤内心的疑问,也是弹幕上一众人的疑问。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三人中没有一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也从未遇到过变种,更何况亲眼见到变种感染的人变异。
“有的人被咬伤之后会被吸干就此死去,有的人则又会在死去之后再度重生,还有的人则是在被吸食的过程中就会变异;有人被丧尸咬了死于非命,有人被咬了依旧屁事没有活蹦乱跳——这些现象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科学至今都没给出答案。”
“我们会知道的,十年、二十年,这些经历总会有个尽头的。”左鹤喃喃着,疲惫地闭上了眼。
这半天下来,唯一值得让人庆幸的是,这辆已经失去了包括车前窗在内的好几面玻璃的、车前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上翻着、不知道是哪里在隐约冒着黑烟的面包车居然还能用。
在防空洞里利用正午休息的时间处理好伤口之后,四个人开着这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再次上了路。
平白无故地少了一个人——即便他昨晚还想着卖队友,但总归同行了那么久,说不感触是不可能的。一时间,整个车厢的氛围都有些低迷。
后来苗兰兰告诉左鹤,他们第一任司机的死亡原因其实和杰森差不多。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那一位朋友变异的时候本身还活着,拥有完整的意识。
他十分平静地向他们诉说了他所能感知到的体内的一切变化,新奇的、痛苦的、折磨的最后在他即将长出口器的那一刻,他停了车,用那说不清是兽爪还是人手的右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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