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黄昏时突然变了天,好像要下雨了。
顾轻舟闷热,就睡不着。
她去看了孩子。
孩子也热,特别是老二雀舫,不停的哭,睡不着。
乳娘是从平城带过来的,有一个比雀舫大五个月的女儿,看到孩子哭就心疼得不行,非要让顾轻舟给孩子把把脉:“看看哪里不舒服。”
顾轻舟看了,孩子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烦热。
“今晚要下暴雨了。”顾轻舟道,“所以才这样闷。等雨落下来,后半夜就凉快了。别担心,我来抱孩子。”
顾轻舟抱起他。
人体的温度,比摇床上高多了,可孩子却不哭了,虚弱趴在她的肩头。
顾轻舟带着他,围着房间打转,心里想起了司行霈。
上次他回来,还是一个月前。
从他那边过来,少说也要十天,一来一回,一个月就过去了。
顾轻舟特别想他,却也知道他不可能回来,心情很低落。
“太太,你手酸不?”乳娘关心问,“还是我来抱吧。”
“没事,我带带他。”顾轻舟道,“这么晚了,你先下去睡吧。今晚我照顾他们。”
顾轻舟的两个孩子,配了两个乳娘,这也是司督军的意思,让孩子小时候吃得好,将来身体结实。
除了乳娘,顾轻舟也会亲自哺育他们。
尤其是夜里,她都要照顾孩子好几个小时,除非是有特殊情况。
乳娘们就在楼下,有事可以摇铃,故而纷纷离开了。
突然,一阵电闪。
亮光在窗外炸开,顾轻舟连忙捂住了雀舫的耳朵。
可滚雷阵阵,雀舫还是听到了,开始哭。
顾轻舟哄着他,又担心长子开阊。
伸头一瞧,她发现开阊也醒了。不过他不知是镇定还是单纯的傻,一点也不怕滚雷,睁着大眼睛看天花板。
顾轻舟失笑。
暴雨下来之后,雷声终于渐渐远去,雨滴哗啦啦打着玻璃窗,到处都是喧嚣。
雀舫的哭声也慢慢小了。
顾轻舟抱着雀舫,看着摇篮里的开阊,问:“你们俩将来谁更像你们的父亲呢?”
“都是我生的,都得像我。”突然有人道。
顾轻舟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孩子。
一回眸,她就看到司行霈浑身淋透了,从二楼的栏杆上跳了进来,正依靠着门望向他们母子。
顾轻舟把雀舫放在了开阊身边,小跑着搂住了司行霈。
司行霈深深吸了口气,也搂紧了她的腰:“想我了吧?”
顾轻舟点头。
司行霈捧起她的脸,用力亲吻了她。
停下来时,开阊正在好奇看着他们,司行霈一把抱起了顾轻舟:“走,回里卧,少儿不宜。”
顾轻舟终于笑了出来。
她打了下司行霈的胳膊,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别胡闹。你快去换衣裳,出来先哄一会孩子。”
“我还得哄他们?”司行霈问,“这到底是我儿子,还是我祖宗?”
他不由分说摇铃。
铃声响起,乳娘们就知道上楼了。然后他把摇铃一丢,先把顾轻舟叼走了,抱回了里卧。
顾轻舟急忙关了门。
她在门后面对上楼的乳娘们道:“把孩子抱下去吧,一个小时后再抱上来。”
司行霈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一个小时?你这是骂谁呢?”
顾轻舟推他:“你有正经的没有?多少人盯着你,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还大大咧咧的不讲究。”
司行霈就顺势扑倒了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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