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了。
“请问聂芸女士,你和司慕先生发生过关系吗?”白律师问。
“没有,我还是处,子,这是我一个小时之前在教会医院妇检的证明,有医生签字。”聂芸道。
说罢,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李文柱和政治部的秘书,神色更加难看了,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有明白聂芸这是“有备而来”!
连医生的证明都开好了。
聂芸没死,司慕就没有罪行,军政府和司督军的声誉就挽回了。哪怕真的发生了关系,也无法证明什么。
然而,聂芸还是有物证证明自己跟司慕无关。
她把医生的证明交给了白律师。
白律师递给了法官。
法官看了医生的签名,道:“证据可信。”
这家医院是上海最大的教会医院,医生更是业内闻名的,绝不会做假证。有了医生的签名,这张单子就是证据。
白律师翻译给所有人听:“法官大人说,证据可信,这就说明,聂芸女士仍是处,子,她未曾与司慕先生发生过关系。”
记者们的相机,闪着镁光灯,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观众席坐着和站着的人,彼此咬耳朵。
“聂芸女士,南京司法部说你去世了,你如何自证就是自己?”白律师又问。
聂芸声音有点颤音,道:“报纸上说,我的尸体腐烂不堪,他们凭借我的脚趾,就断定是我。那么我能不能用我的脚趾,证明我就是聂芸?”
白律师问了法官。
法官点头。
聂芸只有九根脚趾,这是南京司法部提交的证据。这个证据,当然可以交给聂芸自证。
于是,聂芸脱了鞋袜,将脚拿出来给众人看。
她天生一脚只有四趾。
“她就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认错的,你们为什么要她自证!”聂太太又大声哭了。
其实已经没人怀疑聂芸的身份。
聂芸的照片,这半个月被刊登了无数次,大家都见过她,就是她无疑了。
如今她的脚趾,更是最有力的铁证,没人再能怀疑她。
“这位就是聂芸女士了。既然聂芸女士没有去世,那南京司法部的证据,就是精心设计的陷阱诬陷!”白律师掷地有声道。
一瞬间,人群又沸腾了起来。
这次,法官没有再阻止他们,而是饶有兴趣看着这群人。
这桩案子,自从聂芸出现,法官就觉得不再是乏味枯燥,而是精彩绝伦,他比任何人都兴致勃勃,请白律师一一翻译给他听。
司法部那边的律师,则是措手不及。
再多的辩词,在聂芸没死的情况之下,都苍白无力。
没有再辩驳的必要了,就是诬陷。
“你们还有证据吗?”法官问南京司法部的律师。
司法部告司慕的,是他涉嫌逼死聂芸。既然聂芸没死,司法部的状告就完全败诉。况且聂芸是处,子之身,她和司慕的关系都扯不上。
律师哑口。
“南京司法部精心准备的证据,全是伪造,诬陷罪名成立,着令该部通过五家晚报,向司慕先生致歉。”法官最后审判道。
法槌猛然一击,案子落定。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司督军和司慕的危机给化解了,也把纷纷扬扬吵闹了好些时日的案子给完结了。
“我还以为这案子要拖上半年,没想到一个小时还不到。”
“我就说嘛,司少帅这般模样和人才,至于强迫一个容貌普通的女人吗?”
“司少帅真英俊,你看到没有?就连咱们上海那些风流公子,都没一个比他更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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