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作痛。
白轶轻轻按住他的手腕,道:“我给你换药。”
楚茗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这才想起来他忘记换药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你帮我换过。”
白轶道,“药箱在哪?”
楚茗没回答,白轶却找到了沙发边的药箱,起身把它拿了过来。
他托住楚茗受伤的那只手,小心地拆开原来的绑带,换上了新药。
因为楚茗这几天都在剧组忙碌,难免会碰到伤口,所以恢复缓慢。换药的时候楚茗一直微微咬着牙关,直到白轶要给他重新缠上绑带后才终于忍不了地“嘶”了一声,道:“不麻烦白总了,谢谢。”
白轶:“很疼吗?”
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语气还有些无奈。
“是,很疼。”
楚茗说完就从白轶手里拿过了绷带,自己咬着另一段,给自己缠好了伤口。
白轶低头安静地注视了他一会,突然道:“想亲你。”
楚茗:“不行。”
“就一下。”
“不行。”
“一”
楚茗把收拾好的药箱往他怀里一丢:“出去。”
白轶:“”
男人走后不久,酒店就送来了午餐。楚茗吃完午餐,又赶回剧组继续下午的拍摄。
今天的拍摄格外忙碌,因为中途有演员突然病倒,楚茗不得不调整了拍摄计划,把明晚的几场戏提前挪到了今晚。
剧组加班加点,等最后一场戏顺利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收工。”
楚茗喝完最后一口咖啡,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楚导,”
还没换下戏服的季泽慢慢走过来,道,“刚好这么晚了,今天还是去我那里吧。”
楚茗看了他一眼,实在找不出这句话的逻辑在哪,但他还是答应了。
他们一同回了酒店,路上楚茗发现白轶在九点后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他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没有打回去。
酒店套间的客厅里,季泽倒了一杯水,送到楚茗面前。
楚茗:“谢谢。”
“放轻松,”
季泽在他面前坐下,道,“我们先来聊会天。”
房间里弥漫着某种特殊的气味,像是不知名的花香,很好闻,也令人心情愉悦。
楚茗放松下身体,靠坐在沙发上和季泽聊天,从电影聊到天气,又从天气聊到了娱乐圈。
他们的话题跳跃而随性,就是普通的聊天。而那股花香始终是淡淡的,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息之间,挥之不去。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楚茗渐渐觉得意识有些恍惚。他嗅着这股花香,轻飘飘得仿佛浮在云间。
那边的季泽还在说些什么,楚茗半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昏睡未醒的状态,懒懒地提不上力气。
“楚导”
季泽的声音不知何时挨得很近,轻缓而温和。
“你看着我,有没有觉得我像谁?”
“”
楚茗微微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你是”
“记得起我吗?”
季泽微微笑道,“楚导,楚家小少爷,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了仔细想想。”
楚茗盯着眼前这张脸,意识如海上的枯木漂浮不定,难以抓住。
“我”
他低声道,“我想不起来。”
“再好好想想,更早以前,高中的时候。”
空气中的花香似乎更浓郁了一些,季泽靠近楚茗耳侧,一字一句,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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