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个计划都没有, 还谈何复仇?不如先回去好好准备几日后的殿试?”
林立再次提起了关于殿试之事,李令看了林立几眼, 别扭得就如同不好学的孩子被硬逼着上学堂一般。
见李令那模样, 林立好笑地说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得还如个孩子般?也不知靖王怎得就放得下心将女儿交于你。”
李令看着林立不说话, 林立疑惑地“嗯?”了一声。
陈域也察觉到了李令的不一样, 就像是在暗自下着某种决定,又如破茧成蝶时的蜕变。
待到李令回神,林立与陈域依旧还是那副模样未曾变过, 只是二人默默地用传音入密交流着, 尽量不去打扰李令思考。
“师父。”李令轻声唤着林立。
如同这二十一年来都不曾变过的语调, 只是这一次, 更像是一种诀别。
李令唤完林立后站起身,跪在林立的面前,磕了个头。
“这二十一年的养育之恩,徒儿不敢忘。”李令不敢去看林立的神色, 垂着脑袋,盯着地面。
手指越攥越紧, 连同指节都泛起了白意。
在林立看不见的地方, 李令红了眼眶,眼中湿润, 深吸一口气, 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不那么异常。
“今后徒儿也定不辜负师父所望, ”李令又是磕了个头道,“官场恩怨,徒儿也会看清,师父莫要让那些人脏了你的手。”
听到这,林立也是明白了李令这般究竟是为何。
没有严厉喝止或者是恋恋不舍,林立只是道,“去吧,今后的路如何都得靠着你自己。待你成婚,你我二人的缘分便也了了。”
李令又是磕了一个响头,林立眼前突然闪过这前二十年与李令朝夕相处的日子。
如今二人却是要分别,二十年的日子对林立来说并不长,但是对寿命不长的人来说几乎是占据了自己的小半生。
小半生相依为命的存在,今后却是要天各一方,李令心中不是滋味。
但是林立说缘分已尽,他自然也不会去强求什么。
只要在今后的日子里明白,林立与自己依旧是活在同一个世上,那也便够了。
常年与阴物打交道,对李令魂魄的影响极大,这也是林立为何这么多年下来,一有机会便让其参加科举。
在林立看来,官场上的恩怨,远不够阴物对林立魂魄的影响大。
林立的用心良苦李令也是明白,只是毕竟人养一只猫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们两人究竟在这演的哪出戏?又不是生离死别,用得着吗?再说这天色不早了,也该歇息了。”
陈域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二人,李令一口气没提上来,想要站起却眼前一黑又给跪了下来。
“咚”得一声声音极响,林立都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得多疼啊!
林立与李令师徒二人默契地选择跳过了方才那煽情的一部分。
林立上前扶了一把李令,将人整个从地上拎回了原本坐着的那个位置。
“师父,你可定了婚期?你看,我与锦华这婚事”被陈域打断之后,李令识趣地选择了另外一件事与林立谈论。
李令这没有眼力见的言行让陈域在心里不自禁翻了个白眼,当真该早些将此人处理了,否则一天到晚都不能清净。
“我出去一趟,你与他慢慢聊。”陈域起身,与林立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打开房间门离开。
林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面色不变,待李令更是和颜悦色,“婚期未定,待此时解决,我与你师祖定会与靖王商量着定个好日子,你也该让为师省省心了。”
“师父,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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