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的冷风着实让钟离书冷的不轻。
只是他面前的这两人无人言,钟离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一人受着,再见一脸笑得比先前还要温和的陈域,钟离书心中想自己方才是否出言不逊得罪了真人。
否则他怎么感觉到了真人好似生气了?
林立心知陈域这是吃醋了,那两个到了舌尖的字又被自己打了个转往肚里吞,现在这般还算好,若是让陈域知道了钟离书叫自己为阿墨,说不定钟离家的长子今后便别想离不开这天一门半步了。
之后就是林立的谎言被无情拆穿,拎着林立就往天明真人那丢。
天明真人见着太师祖如同拎小鸡一样提着自家师叔祖,差点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把林立丢在天明那当了两天的“祖宗”,没错是祖宗,虽然陈域千叮嘱万交代不能差别对待,谁让林立上赶着要当其徒弟?这不是来成全他了么。
可天明不敢啊,最后还是屈服在了林立的淫/威之下,除非是重要的人,否则天明都将林立当成祖宗一般供着,就怕饿着了,冷着了,到时候要是受了,估计还是自己受着罚。
陈域做类似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天门上下早就习惯了,要不是得帮他俩保密,说不定全天一门都得震上三震。
钟离所求的道长便是天明,在天明那倒也是见到了小模样的林立,家主也不疑有他,随着天明真人进了另一所堂室。
那是专门为求卦之人专设的堂室,进者也仅有求卦人与算卦人二人,其余的人都在大厅等着,左右道童也仅有林立一人,钟离书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拉着林立出了门。
这几日钟离书与林立待着,多少性子也被带的活络了不少。
二人相携去了后山,平常时候陈域倒是不怎么管林立,天一门在林立那也无禁地之说,因此这后山倒也只有他们二人。
围坐在梅树下,二人开了两坛昨日钟离书酿下的南台醉,林立兴奋地拿起其中一坛喝了一大口,“啧啧啧,还是你这酒好喝,你啥时候走?要不多帮我酿些再走?”
“我将方子告诉你不就成了,让我酿如此之多,你还真不怕累着我?你可还记着我如今还是个孩子。”
钟离书竟毫不顾忌形象地翻了记白眼,哪还有最初来天一门时的儒雅风度?
“对了,道长让你抄的道经你抄完了?”钟离书哪壶不开提哪壶,林立脸色立马暗沉了下来,“阿书,我与你无仇也无怨,现在闭嘴我们还能继续相协而谈。”
钟离书笑而不语,喝了一口酒后道,“我与你相识这么些天,你都以这十岁孩童的模样见我,你本来的面貌是如何?”
“这便是我本来面貌,只是”林立摸摸自己的脸颊,展开一抹笑颜,道,“显得嫰了些。”
钟离书摇头,说不遗憾是假的,只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林立不愿,他也未勉强其做些什么。
之后这件事钟离书没再提,见时辰差不多,林立起身道,“走吧,明日请你喝酒。”
“我依旧还是个孩子。”
“十二不小了。”
第二日,林立如约带着酒来寻钟离书,钟离书一时间倒是有些不敢认林立。
其实林立小时候与如今的模样相差不多,只是这身量与气势和小时候比起来差得远了不少。
林立左手抱着棋盒,右手依旧是抱着两坛酒,脸上的笑显得邪魅。
林立小儿模样时,笑起来让人心中一软,可大了的林立,笑起来却让人惊艳的同时又心生胆寒。
“走,带你喝酒去。”
那日,林立请钟离书喝了一坛喟叹寻,把那孩子灌了个醉,后又赌了一盘棋,输赢无人知。
只是次日在家主下山时,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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