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明一怔,笑道:“《望海经》本就杜撰,并无史料可证,贤弟何必如此忧心?”吴振远苦笑道:“小弟之前也从这么想,可是……”顿了一顿,续道:“大哥也一定读过《万魔启示录》吧?那魔王青冥从何处来得二重天?一千年前众修炼者于天龙府大战群魔,终得胜利,事后那些战败魔人杀之不死,最终先人又做了如何处理?”
“那启示录里写到,最后将魔人驱之赤丸东侧,终不得踪影!难道?”顾玉明心中大惊,《望海经》与《万魔启示录》并非出自一人之手,且出世年代也不相同。即便都是杜撰,这二重天大战却是铁证如山,如此说来,这两本书的内容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吴振远道:“拙弟不才,继得父将之位,年至五十才迈入地仙之列,那破空海一役后突得王上将令,命我前来镇守边陲,得令后整日苦闷难当,唯有借酒消愁。遥想男儿当志在四方,驰骋疆场,斩敌于马下方显我辈本色。”言语之中大有有志难伸,英雄气短之意。
顾玉明听得‘破空海一役’眼中突然精光一闪,接口道:“若不是破空海一役,我还不知当今世上竟还有贤弟这般能人,后来听得贤弟来此,故特请皇令前来与贤弟共渡余生!”随后神情有些暗淡,悲声道:“哎!有道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本意在此与贤弟把酒言欢,共享这太平之乐。谁承想那王宪竟也来此,处处与你我为难。想必这定是王上之意,怕你我两人势大难以驾驭,故此想用那厮来与我们制衡,如此做法未免有些让人心寒。”
吴振远苦笑一声:“呵呵,大哥莫要为此事伤怀,你我兄弟光明磊落,对那些宵小之辈何惧之有?!且说十八年前,拙弟突然发现无心海如同沸煮,海水翻滚不停,巨涡之中发出震天嘶吼声,便用通灵镜速速报于王上,不消片刻有使者乘灵鹤而来,将一青色木盒抛于漩涡之中,木盒入海后青光大作,海水逐渐止沸。”
顾玉明惊讶道:“诸天伏魔大阵?!此阵需要二十五个地仙巅峰的人才能施为,仅凭使者之力如何启阵?难道……”吴振远道:“不错!正是我那三千骑所为,他们分为三批,轮番施阵。哎!这些年可苦了他们!”
“果真如此!三千伏魔骑人人皆是地仙实力,开启此阵自当不在话下。本想《望海经》乃无稽之谈,如今看来其实不然!”顾玉明眉头紧皱,面色沉重。
吴振远踱回座椅,右手一翻,掌心突然金光一闪,一块血色令牌凭空出现,观摩片刻后开口叹道:“哎!原本以为愚子天资拙劣,不是修炼之才,谁承想他竟是天纵之资,今日一事想必国师也已了然,那王平断臂之仇他岂肯罢休,虽说有天人誓约羁绊,却难保日后不会暗下毒手,他那长子王瓴资质奇高,修炼于凤翔台,如今也是剑仙人才。当世传言我吴家有虎符内藏有修仙秘术,各方势力觊觎已久,若不是忌惮三千伏魔骑怕早已踏平吴家取走虎符!如今我那三千兵士镇守无心海无暇分身,又连番开启大阵,实力已然大降,国师若将此事暗中公布于众,届时四方来袭拙弟怕也无力回天。况且当今世上武力为尊,朝廷不与修仙者纷争,早成铁例!罢了!今日且让大哥见见我吴家秘术!”
言罢,吴振远不待顾玉明阻止,将虎符抛于空中,并拢双指虚空疾点。虎符立于半空,几指后发出阵阵红光,一排排苍劲大字投射出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此乃吴家秘术,顾某虽与贤弟有八拜之谊,却不贪图什么修仙秘术!”顾玉明垂目不瞧,但觉红光刺眼,遂闭上双目,不料那红光大字似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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