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亮, 阿宁便被人从被里拉了起来,骤然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下意识往被窝里钻。
陆昭行一把擒住她,温声唤道:“阿宁。”
言落, 他从床前的漆木挂架上取下白芍昨夜为阿宁备下的衣裙, 亲自替她穿衣。
二人成婚之后, 只要时间允许, 阿宁的衣服大都是由陆昭行替她来穿。对于女子衣裳的穿法, 陆昭行也从最初的生疏到如今的熟悉灵巧。
阿宁杏眼半睁,眸中漾着迷蒙,对着他,满脸的责备之色。
陆昭行看出她对自己的不满, 不由撇开眼, 轻咳一声, “你若实在困倦, 一会儿到马车里再歇也不迟。”
阿宁见他避重就轻, 揉着酸痛的腰肢, 咬唇蹙眉, 哼哼唧唧道:“我的确困得很,可腰也疼得厉害。”
她苦着小脸, 蹙着秀眉, 一脸的可怜模样。
明明知晓今日要远行, 可他昨夜倒好, 竟胡天胡地没个节制, 生生要了三次水。
陆昭行见她确实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 手掌抚上她纤细如柳的腰肢,“是我不好。”
陆昭行并不是个耽于情爱的人,可每每面对她,他脑中总是不自觉浮出些旖旎温软的画面。
每当此时,他需极强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碰她。
昨夜他并无沾她身的打算,他原本还以为阿宁早已歇下。可谁知她突然从床上坐起,还以那样的模样对他。
阿宁于他而言是毒,轻易不能沾染。
一旦沾身,他就再难自控,只能任由自己随心沉下去。
陆昭行揉了好一会儿,道:“可有舒缓些?”
他虽习武,却很懂得拿捏分寸,落在阿宁腰上的力道不轻不重,这么一会儿下来,的确缓解了不少的酸胀感。
这床笫之欢阿宁若真的不愿,陆昭行自是不会罔顾她的意愿强来。
阿宁如此,无非就是想对他撒个娇罢了。
阿宁舒服眯着眼,似猫儿般环住她的脖子,点头,“嗯,舒服了。”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她拥着他时,柔软如鲜果般的红唇不时擦过他的颈脖。
陆昭行喉结微动,眸色深了些,拿捏住她的手,“别乱动。”
阿宁佯做不懂,似终于清醒般睁开眼,“嗯?”
陆昭行暗自摇头。
这丫头真是精怪,想来算准了时间紧急,他不敢对她如何,才故意撩拨他,让他难受。
陆昭行思绪一转,淡然的脸色微变,似笑非笑地看她,“现在距离出发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动作快些,想来只需半个时辰也能将一切打点妥当。”
至于还剩下的半个时辰若真有心要做些什么事,也足够了。
阿宁觉察到他的弦外之音,感受到因他生猛而仍泛酸的身子,权衡之下,认了怂。
今日还要坐上一日的马车,要真随了他的意胡来,那她去了行宫,估计也只能干瞧着别人骑马玩乐的份儿了。
阿宁忍不住伸手锤他胸口,“我才不要呢。”她顺势拉开与陆昭行的距离。
“今日朝中有身份的贵妇姑娘都要出席,半个时辰的妆容能和一个时辰的比吗?”话虽这么说,但阿宁也不至于真要花一个时辰的功夫妆点自己。
阿宁从陆昭行手里接过一套茶白妆花嵌蜂赶蝶金扣立领袄,并着一副银蓝洒金罗裙穿上,穿戴妥当,她才看到陆昭行身旁不远处挂着的一件蜜合色绣兰草的披风。
她盯了几眼,随后摇了摇头,“白芍,将我那套胭脂色缠枝莲纹的披风拿过来。”
此刻她一头青丝披散,脂粉未施,素面朝天,可即便如此,眉目间轻敛的那一抹风情,仍叫人移不开眼。
胭脂色本就衬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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