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托,免得将来老了无人照料。
但做到郑全这位置的太监,实在无需担忧此事,他之所以将郑修认做干儿,无非是因与其投缘和年轻时受过他家的恩情罢了。
他这个人素来恩怨分明,若郑修恩将仇报,那这个干儿子他一定会亲手清理门户。
陆昭行扫他一眼,“郑公公莫不忘了,几个月前郑修已被派了出去,此时若贸然去查,岂不打草惊蛇?”
“陛下,臣以为上次的事几位殿下都有嫌疑。事情未查明之前,臣不敢妄言。”
“不过以臣之见,这次的冬狩倒是个引蛇出洞的好机会。”
言下之意,背后之人既有心害永昌帝,断然不可能只害一次。
离了这戒备森严的皇城,外出行宫狩猎,那猎场上刀剑无眼的,若有人有心要害永昌帝,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永昌帝明白了陆昭行的意思,大喝一声,“大胆,你的意思,是要朕以身作饵?!”
郑全也道:“陆大人,陛下万金之躯,岂能以身试险?”
陆昭行摇头,眸光低垂,“微臣不敢,只是臣今日接到消息,前段时日因故派出的骁骑卫龙虎卫似有异常。”轻飘飘的一句话如惊雷炸响,永昌帝与郑全二人都难以置信瞪大了眼。
“骁骑龙虎由段培所领,怎会”郑全蹙眉。
段培也算是永昌帝的心腹之一,不过此人与陆昭行却很是有些不对付。
永昌帝眼色瞬间阴沉,冷锐的眸子如刀,似乎要借此将陆昭行看穿,“此事当真?”
“绝无虚言,龙虎卫的确有异。”
永昌帝深深吸了口气,一掌将桌子拍得震天响,冷笑着道:“好,好个段培。”
“你且将此事细细道来,还有什么异常也一并禀明,不必顾虑,事无巨细,朕都要知晓!”
陆昭行将查到的异动一并告知。
听罢,永昌帝脸色青白交加,变了几变才渐渐沉下来。他凝视陆昭行几眼,沉吟半晌最后道:“很好,就按你说的办。”
郑全欲言又止,“陛下,此事风险太大,您无需——”
永昌帝摆手道:“不必,朕意已决,你无需再劝。”
陆昭行道:“陛下放心,回去后臣再将此事周全,便是拼却臣的性命,也必然确保陛下无恙。”
永昌帝凝神,故作不经意问他,“这次冬狩,你要将宁安带着一道罢。”
明明是问句,永昌帝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陆昭行没有做声,不由敛起了眉。
今年这场冬狩,注定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这样的地方,他本来并不打算带阿宁一道前往。
可永昌帝这番话
陆昭行抬眼与永昌帝对视,永昌帝幽深的眼底写满了不容置疑。
永昌帝又道:“怎么?有你在莫非还怕护不了她周全?既是做戏自然得做足全套,你若不带她,反倒是会让背后之人多想。”
这话听似无常,实则处处暗藏机锋。
永昌帝这是在借阿宁威慑陆昭行勿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陆昭行眸光微深,而后沉声应道:“陛下所言甚是,阿宁自然要与我们一道同行。”
永昌帝满意点头,伸手揉了揉眉心,“退下罢。”
根据钦天监的测算,太子等人都需随御驾出行今年的冬狩。此为永昌帝亲允,自然没有不长眼的拿太子禁闭,赵述守陵来说事。
时间眨眼而过,很快便到了临行前夜。明早陆昭行等人便需随御驾出行,前往甘泉行宫。
此前阿宁接到太子赵述等人随帝出行的消息时便觉十分吃惊,事后问了陆昭行,他却说此乃钦天监占卜所为,田猎乃国之大事,永昌帝虽在气头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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