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堂堂梁王,竟是如此天真之人。既是如此,那此事便到此位止。”末了,赵述从袖中掏出一物,“这东西留给你罢。”
梁王蹙眉瞧着桌上的瓷瓶,“这是何物?”
赵述微微眯眼,“你与太子对立多年,想来他身边应有不少你埋下的暗线罢?周后当年对我下了好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自然是要成倍的还她一分大礼才是。”
是了,这药是他重生后在周后对他下的药里面提出来的。他派人研究多年,事后又重新提炼,而今这药效比之当年还要猛上数十倍。
梁王嗤笑,“你这是想让我筏子替你对付太子,想都不要想。”
赵述摇头,“我与太子有仇,你与太子对立。太子倒霉,于我们任何一人而言都是好事。我将机会送到你手里,你不用就罢了,若要对付太子,我也不是非此不可。”
赵述行过门槛时顿住脚步,看着梁王道:“你还不了解父皇,他留着太子,便说明太子还有机会。至少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只要储君一日是太子,他要想登上那个位置,就必然会背上谋权篡位的污名。
“今夜我没来过梁王府,你也未曾见我过。”
赵述的最后几句话,如一盆冷水从梁王头上浇下,让他整个人从头寒到脚。
梁王攥紧手,死死咬牙,神色隐忍至极。
赵述披着浓厚的夜色出门,季凌在旁边担忧道:“殿下,梁王对此事不为所动,那咱们的计划”
赵述摆手摇头,“不会。”
梁王那哪里是不为所动,内里怕早已气得要死。
梁王与太子较量已久,积怨极深,眼下只是形势还不够坏而已。
一旦被逼到极致,他必然是第一个跳出来咬人的。
赵述道:“别着急,慢慢等罢,顺便让手下的人加快进程,梁王很快就会绷不住的。”
郑全被人作筏子下毒之事查出后,永昌帝变得尤为警惕,他对陆昭行下了严令,必须要查出此事的主谋。
永昌帝明面上虽未表露太过,暗地里的动作却是不小。
太子遭殃之后,梁王这边已得意许久。永昌帝早想趁机收缴一些梁王手里的权利,唯恐他势力继续坐大,日后再要收拾已来不及。可无奈事多缠身,一直未有大动作。
这次在奈何桥的边上走了一遭,永昌帝至今心有余悸,再也无法放任,开始着手此事,暗地里削了梁王许多势力。
起先梁王还能忍受,但随着永昌帝动作越来越狠,他便有些绷不住了。
梁王刚下了朝,工部侍郎便急匆匆追上他,面色十分难看。
梁王见他显然有话要说,环顾四周,出了皇城约他与马车上谈事。
“殿下,大事不妙,上月江淮等地骤雨不停,暴雨成灾,下游没民居三百余户”
梁王道:“此事不是已然上报,陛下已派了人处理么?”说到一半,梁王灵光一现,陡觉不妙,“等等!我记得受灾的地方是寿县,前年我奉旨监修的堤堰似乎离此不远,糟了!”
话到一半,梁王面色陡然一变,心中有了极不好的预感。
工部侍郎道:“没错,今早臣得到消息,去年凤台县的堤堰塌了,凤台县正好在寿县上游,臣听闻朝中已有人打算以此为由弹劾殿下,殿下您——”
梁王挥手打算他的话,脸色漆黑如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知晓了。”
梁王抬头看天,思索半晌,心中已有主意。
这事若要让人借题发挥,指不定给他套出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来。事到如今,最好的是他先主动请罪,这样才好堵了那些往他身上泼的脏水。
梁王转身就折回了皇城。
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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