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不疼不痒的将此事揭过?
嘉德长公主点头,表示赞同。
陆昭行又道:“齐王这次之所以敢光天化日就对阿宁下手,是因这府中不干净。”
嘉德长公主蹙眉,面色陡沉,“此事是我疏忽。”
先前林婉仪下毒之事败露后,她便下令彻查了自己的府邸,顺便将一些可疑的人顺道给清理了出去。本以为此事已然无忧,未料竟还有没清理干净的漏网之鱼
陆昭行摇头,“只怪齐王手段了得,这些人是先前林婉仪在时便设下的暗桩,只是那时埋下之后从未动用过,所以未被察觉也是正常。”别说是嘉德长公主了,就是他派来的人也没发现这些人的端倪。
不过好在这次将这些暴露了出来,否则继续任由他们留在长公主府,将来只怕会酿成更大的祸端。
“筵席上那个故意洒酒的婢女以及其他可疑之人我已全部擒下,待锦衣卫挨个审问后,便是有那藏地三尺的,也必然能将他们带根的揪出。”这话说得毫不夸张,论审讯,晏京城里谁比得过锦衣卫?
平日陆昭行行事自由一套章程,定下之后便不容他人置喙。
眼下,他话落后看了嘉德长公主一眼,目露询问。
这事虽事关阿宁,说到底还是嘉德长公主府中之事,他的手若伸得太长,反倒不好。
嘉德长公主对他此举甚是满意,摆了摆手道,“此事就交给景衡你处理,我甚放心。”
陆昭行也不虚伪推脱,“既然长公主如此信任我,那此事便由我着手来办。”他眯了眯眼,语气忽然压低,声音极沉,“必然要让齐王狠狠落层皮。”
“只是,此事还需长公主起个头。”
“你说便是。”
陆昭行点头,将计划细细道来。
嘉德长公主听罢,拊掌道好。“此计我觉甚可。”末了,她沉声唤道:“来人,本宫要更衣。”
阿宁摇了摇头,目露不赞,“母亲,依我拙见,您无需更衣。”
嘉德长公主想了想,“你说的很是。”
几人商议完毕后,便各自分头行动。
陆昭行刚出门,便挥手唤了一着飞鱼服的人,问道:“那边可准备妥当了?”
那人面带难色,“大人你要传的话已然带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掖幽宫的最奴指名要见您。”
陆昭行思忖一瞬,点头。
齐王府。
赵述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府的,但唯有一点他这一生都不会忘,那便是今日所受之辱。
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愤怒过。
极致的愤怒过后,他的心中只余下一片平静。先前他神识处于浑噩中被忽视了的细节,在此时渐渐浮上了他的脑海。
为了将戏做得逼真,他在整个屋内都熏了烈性的。
可最后他神识不清,意识混乱之时,他记得阿宁似乎是清醒的。
她似早前就对此事有所防备仿佛早就知道了会发生意外一般,她手里还备了千机镯,若非他及时觉察,说不得她手中的针便射中了自己
是了,从始至终她的反应都很清醒,清醒得可怕。
赵述想得头都隐隐作痛,都想不出为何会是这样。隐隐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如线一般浮在了脑中,可他还未来得及捕捉,下一瞬便已消失不见。
今日赵述手下好些人,甚至包括季凌都落到了陆昭行的手里。
他以手压着额,蹙眉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以陆昭行与嘉德长公主的性子,为了维护阿宁的名声,就算将此事捅出也不会牵涉到他。只要此事不是他主动谋划,永昌帝那边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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