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嘉德长公主下意识吸了口凉气,实在无法想象那般场景。
阿宁点头,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嘉德长公主目光陡然变得极冷,因极致的愤怒声音都有些发抖,“真是好大的胆!他赵述是非要与我们为敌么?!”
言落,嘉德长公主便要折回,意图与赵述对峙,势必要向他讨个说法。
阿宁对她摇了摇头,让她先别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与她说。
嘉德长公主知道阿宁行事有分寸,想了想点头,而后难以抑制冷声道:“那个陆姝也是活该了!存什么心不好,既然存了心害人,就不要怕遭报复。”嘉德长公主见阿宁情绪似乎有些低沉,心里不安,“阿宁,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莫怕,有事告诉母亲,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心肝白受旁人欺侮。”
为了不让嘉德长公主担心,阿宁方才便隐去了赵述对他做的那些事。
阿宁摇了摇头,“我没事。方才我不是说了吗,事发之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以前在镇国侯府的时候我就与陆姝合不来,她今日主动殷勤,我便存了个心,叫人去通知了二哥。”
嘉德长公主点头,对她的心细谨慎表示赞同,末了还是有些不确信问道:“真的无事么?”嘉德长公主目光自阿宁身上扫过。
“真的无事。”
嘉德长公主不由垂眸。
阿宁心细是好事,只是她觉察到不对之后并未第一个通知她,反而舍近求远去了男宾那边知会陆昭行说到底,她对她还是不够信任啊。
此刻,嘉德长公主心底说不失落自是不可能的。
阿宁看了她隐隐含忧的眼,柔声道:“母亲今日为主,又是生辰,我怕你抽不开人所以才叫人去通知了二哥。否则我才不会舍近求远呢。”
嘉德长公主微讶,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这孩子真真是心细如发
嘉德长公主的手搭上阿宁的肩,沉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说到底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今日之事你做的没错,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他们这些人大都身居高位,位极人臣,没有哪个人是绝对单纯的。
“为人宽和柔善是一种美德,若是可以,母亲也希望你一直干净无瑕。阿宁,母亲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你也知道,一个人想要一直保持无瑕是不可能的。所以,母亲希望你尽可能宽和大度,不去与人争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这样活起来也能快活自在。但同时你要记住,宽和柔善并不是让旁人肆意欺侮的理由,若旁人将这你种柔善当做软弱,想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必然要让她尝尝代价。”
今日的陆姝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人啊”嘉德长公主呵声一笑,“有些时候就是需要流血,痛了,怕了才知道有些东西是她永远都动不得,碰不得的。”
阿宁对嘉德长公主的话深以为然,落在嘉德长公主身上的目光也多了些微讶。
嘉德长公主表面瞧着柔和,实际上也是个极有手段之人。
只要你不触及她的底线,一切好说,可一旦越线,她也是绝不手软的。
也是了,若她不是这样的性子,怎能有如今这般地位?
嘉德长公主话锋一转,“对了,阿宁,方才你说你还有重要的事要与我究竟是什么事?”言落,她往阿宁房间看了眼蹙眉道:“趁着齐王没走之前,你快些将事说完。”
阿宁随着嘉德长公主的视线瞧了过去,目光微沉,“让他走。”
嘉德长公主诧异,“不可!他今日以我生辰宴设局,搞了这么大出戏,还差点伤你,我绝不可能轻易放他一走了之!”
二人谈话的功夫,正好前面行来一人,正是陈允。
“郡主,大人说一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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