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在内的齐王和陆姝自然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感受不到。事实上在周夫人带人来时,齐王便有所察觉了。
只可惜, 他意识虽然有几分清明,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他从未沦落到今日这般煎熬又窘迫的地步。
赵述很清楚, 他中了那样大量的药,硬抗是抗不下的,何况他的身子骨本来就比寻常人稍差。
即使知道前头是个死局,他却也只能义无反顾的往前跳。这该是怎样的感受?绝望,愤怒各种情绪交织扭做一团,混着体内越燃越烈的火,终于将他吞灭。
赵述还是没能逃过这个劫。
他如失了魂的木偶, 无一丝人性可言, 只能如兽般一次又一次压下身下的人,以此缓解心中那些交织着仿佛能将他撕裂的火。
嘉德长公主叫人入屋的时候,赵述体内的药已发作得差不多, 他的灵台也有三四分清醒。只是清醒归清醒,经过那样一场酣战之后,此时的他精疲力尽, 甚是狼狈
赵述见一冷脸嬷嬷入内时动也未动。他的视线与那嬷嬷在空中对上,仍然是空濛濛地一片,仿佛映入眼底的是一片虚无。
赵述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陆昭行, 还有她的阿宁
“好, 哈哈哈真是好的很啊”他忽然低低笑出声来, 只是那声音低抑喑哑,与其说是哭,倒不如说是绝望的嘶吼。
回过神来的陆姝颤颤巍巍地唤了她一声,“齐王殿下”
“我们这样我日后该该如何是好?”
齐王冷冷扫了她一眼,最后扯唇冷笑,“滚。”
陆姝难以置信。
齐王忽而厉声道:“滚!本王叫你滚!”
“”
李嬷嬷扫视一圈,遂又匆匆而出。
头先周夫人等人入内时,只隐隐知晓屋内的男子是齐王,她们理所应当的便以为床榻上的女子是阿宁。
不过眼下阿宁既然已在跟前
几个夫人的目光探究连连地往屋内瞥去,心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到哪儿勾搭人不好,竟跑到人嘉德长公主的生辰宴上来搞这些幺蛾子,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李嬷嬷很快出来,面色复杂,“那男子的确是齐王殿下无误至于那女子”李嬷嬷视线落在后来的林氏身上。
林氏心里咯噔一声,就听李嬷嬷道:“是镇国侯府的陆三姑娘。”
周夫人原本想着这种场合不便让周妙玉一个未出阁姑娘掺和,可后面转念又想她已及笄,很快就要嫁做人妇,光是学掌家还不够,也是时候教她些其他东西了。且她与齐王是订了婚的,遂将周妙玉也带在身边。
周妙玉虽心有所属,对齐王并没甚感情,但永昌帝赐婚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她就是再娇纵任性也知‘皇命难违’这四个字。
即便有一千个不愿,她也只能逼着自己忘掉从前。
近些日子她为情很是惆怅,整个人都清减了几分,可眼下这婚还没成呢,居然有那不要脸面的姑娘就想赶在她前头搭上她未来的夫婿,这把她当什么了?
周妙玉此人最恨就是别人惦记她的东西,听着里头的是陆姝,当即就似炮仗般炸了。
众人原本以为身为主人的嘉德长公主要拦,可谁知,她竟拉着宁安郡主后退了一步,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像是两个没事人侯在了旁边。
阿宁和嘉德长公主二人各有思量,但也算是不谋而合。
二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事情闹大。
嘉德长公主是因方才周夫人一口认定里面就是阿宁的态度给膈应到了。
眼下她们既然要闹就闹去,闹开了,后头自然也没有不长眼的再将这一缸子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