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着实将她惊了,至于他留下的那些淤痕更是叫她直泛恶心除了陆昭行,她不愿再让旁人看到她那些不堪的痕迹。
阿宁抬指,半解下方才为了遮掩脖子痕迹重新换下的对襟立领袄,立领袄挂在她的臂弯,立领袄里面仅剩一件小衣。
陆昭行目光触及她颈脖和胸前的痕迹与淤青,手里指骨咯咯作响,隐忍地沉沉呼气。
他垂眼在指腹上沾了药膏,十分轻柔,一点一滴地在那白玉般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红痕上涂抹。
不过只涂抹了几下,便是被刀剑所伤都不显于色的陆昭竟红了眼。
“疼吗?”他问。
阿宁摇头,“不疼。”
他爱怜的用指尖拂过她的肌肤,眸光如水,“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心疼啊。
阿宁盯着他,似乎是知晓了他的想法,柔声道:“那二哥替阿宁吹吹罢,吹一下就不疼了。”
陆昭行果然就如她所言,在她颈脖上的那些痕迹上温柔的吹气。
他动作缓慢,十分温柔,仿佛对待着一件十分珍稀的宝贝,满是爱怜,不带一丝情,欲。
阿宁闭眼,感到自己几乎快要融化在他的柔情当中,不知不觉中,眼角竟溢出了些泪。
她并不想哭的,但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阿宁漾开了唇。
她想,这应当是喜悦的泪罢。
旁人都言他冷心冷情,手段残酷。但她知道,他从来都是一个极温柔的人,比这世间的任何男子都好。
上一世她没把握住机会,弄丢了他。
这次她说什么要紧紧地抓着他。
阿宁不想让陆昭行担心,忙用胳膊盖住眼。
只是陆昭行是什么人?他瞧见阿宁这动作的瞬间,就觉察到了她的异样。陆昭行在心里将赵述千刀万剐了一万遍,最后叹息一声,搂住阿宁的肩,轻柔地在她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全新的吻,仿佛是在替她将那些痕迹遮掩住一般。
“阿宁,别担心,我一直在。”
“嗯,我知道。”
柔柔辰光透过窗格照进了屋,紫衣的少女半仰着头,青衣人眸中满是爱怜,指尖轻柔地落在她的身上。
满室静谧,屋内的气氛也似被照进的光所感染,变得格外柔和。
嘉德长公主见阿宁与陆姝二人去了良久都不回,不由觉得奇怪,打了手势唤来一个嬷嬷正要叫她去瞧瞧,却见周夫人身旁贴身的嬷嬷神色匆匆往她的身旁而去,在她耳边低声附耳几句。
周夫人神色大变,慌乱中竟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杯盏。
“嘭”地一声,瓷盏跌落在光滑的地砖之上,瞬间四分五裂。
周夫人迎上嘉德长公主的眸光,神色更加难看了,隐隐之中,她的眼底竟还带了一丝无可抑制的怒火。
嘉德长公主觉得有些怪异,摆手让那嬷嬷去寻阿宁,转首问道:“本宫瞧着周夫人面色似有不妥,身子可有碍?”
因为太子之事,近来周家的处境也很是有些微妙。
故而今日来赴宴的时候,周大人告诫了周夫人要小心些行事,莫在像从前那样。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只要等到这事过去,太子沉冤得雪,他们的日子便好过了。
他日等到太子即位,他周家便更风光了,到时候这晏京城中还有哪家敢与周家匹敌?
周夫人原本也是打算收敛性子,今日做低伏小的,可谁知方才竟收到了那样的消息。
这个宁安郡主真是好不要脸,勾搭谁不好,竟勾搭到了前未婚夫的头上可而今她也不瞧瞧,那前未婚夫已与旁人有了姻缘,她又怎好来横插一脚?
周妙玉见自己母亲脸色白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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