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衫本就单薄,阿宁最外头穿的是件豆绿色绣杜若的交领袄裙,袄裙一除,就只剩下了嘴里头雪青色兰草的褙子。
赵述右手拇指忍不住在阿宁右侧锁骨的那道淡红的胎记压了压,眸色深了几分,接着他欲俯身落下一吻。可就是在这时,阿宁却狠狠地咬伤了他右边的耳垂,力道又大又狠。
几乎是瞬间,赵述就感到耳边一阵火热,溢出阵阵潮热的猩红。
陡然袭来的疼痛让赵述不由清醒,停下了动作。
阿宁这才放开他,唇齿间满是铁锈般的生腥味儿。
她冷着眼,眼中依旧带泪,但比之先前却多了几分寒凉。阿宁一旁将口中的血吐出,冷然道:“赵述,不要让我恨你。”
平心而论,上一世二人为夫妻时赵述待她不差。
这世她虽不打算与他再续那夫妻缘分,却也没想过非要与他作对为敌,她本只想远离他,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眼下他竟畜生至此
阿宁下意识咬牙,从来没有那一刻,她对赵述这人有今日这般厌恶过。
阿宁此举和话中冷冷的‘恨’字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在赵述心上捅了一刀。
赵述按住尚在流血的耳垂,空着的一手压住阿宁的双手,膝盖压住她的双腿,冷冷道:“你就这般恨我?恶心我,连碰都碰你不得?”他眸底漆黑一片,似有暗流涌动。
赵述失了理智,以至于竟没发现屋内的并没对阿宁产生效用。若换做平日,他绝不会忽略这点。
“怎么?莫非想将这身子留着给你的好二哥?”
他语气讥讽十足,话底含着的那种露骨的意味儿让阿宁不由蹙紧了眉。
正是这个皱眉的动作彻底引燃了他心中的火。
心火一旦引燃,便如那燎原之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赵述忽而冷笑一声,眼底隐有光芒微动,平素向来温文尔雅的人此时眼底满是如野兽般的凶狠与掠夺,“他陆昭行算什么东西?!我说过,你只能属于我。”他执念有多深,此时爆发出来便有多骇人。
赵述不顾阿宁的哭喊反抗,故意在她颈脖处落下一道比一道还重的痕迹。
眼下阿宁身上仅有一件蔽体的小衣。
赵述眸色一暗,觉得这东西碍眼至极,拇指已落在了阿宁后背的系带上。
阿宁瞬间如坠冰窖,嘴唇不忍哆嗦,拼命挣扎起来。
“住手!赵述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住手——”
赵述冷沉着脸,不理会她的声音,正要动作,却忽觉后头传来一阵劲风。
赵述心道不妙,忙回身。
可惜晚了一步,含了陆昭行八成力道的一掌正正好好落在他的后背。
赵述喉间一甜。他咬了咬牙,不愿在陆昭行面前显露,硬是生生咽了下去。
陆昭行目光如刀落在赵述身上,当他匆匆扫过床榻上阿宁颈脖上的红痕时整个人都几乎僵在当场。
“畜生!你该死。”
陆昭行面色陡然阴沉,指骨咯吱作响,挥拳欲再度落在赵述身上。
阿宁终于趁着空隙掩好了衣服,忙起身拉住陆昭行的手,摇头。
陆昭行眼眶发红,眼底却黑得能滴出水来。
“让开,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二哥!”阿宁忽然大声唤他,“我没事,你杀了他,后面又要怎么做?”
赵述再怎么不济也是个齐王,今日若是真丧命于此,不光陆昭行脱不了干系,就是嘉德长公主也脱不了干系。
从陆昭行进来那刻,赵述便知外头的局势已然被陆昭行所控制。至于他的人,不必想也知是落入了他的手。
赵述握拳,心底泛着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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