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正式将她介绍给在场的夫人们。
这种时候诸位夫人贵女们也无需做旁的,只一个劲儿夸阿宁准是没错的。
阿宁面上带笑,一一叫人,最后见面礼收到手都软了。
宴上的气氛极好,谁知有那不长眼的突然道:“宁安郡主这般众星捧月,几乎讨尽了全场夫人太太的喜欢,真是好本事。”前头这话算有些酸,但听着还算正常,谁知她后头又加了句,“不愧是长公主殿下真正的女儿,这见面礼倒是比先前那个收得厚重得多。”
这不长眼的不是别个,正是之前就对阿宁并不怎么友好的周妙玉。
‘真正’二字一出口,便让在场大半的人都想起了林婉仪。
本来今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故意不提及林婉仪,为的便是不叫场面尴尬,惹得长公主和宁安郡主不快。至于见面礼的事,各位夫人就是怕薄待了这位正真的金枝玉叶,所以出手的见面礼都几乎是先前送给林婉仪的两倍。
原本和和气气的氛围,硬是生生叫这周妙玉给毁得一干二净。
她是瞎了还是傻了,非要将话题故意往那上头引?
周妙玉话落的瞬间,诸位夫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就变了。她们不由暗想,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周妙玉这么蠢呢,待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诫自己府里的姑娘,少跟她打交道。
周妙玉见众人用仿佛瞧傻子一般眼前瞧她,不由一愣,正要发言,身旁的周夫人连忙掐她,狠狠剜她一眼,继而对嘉德长公主赔笑,“妙玉口无遮拦,望长公主殿下莫与她计较。”
嘉德长公主神色淡了几分,眼风从周妙玉身上掠过,没再多说什么。
一番寒暄后,中午的筵席也开了,阿宁照旧与陆家的几个姑娘同桌。
只是筵席一开,菜才上了几道便发生了一件插曲。
一个绿衣婢女替阿宁斟酒时不慎打翻了酒壶,今日女宾这边,嘉德长公主特意备了西域那边过来的葡萄酒,暗红的酒液淌了阿宁一身,在她胸前留下了大片的污迹。
方才酒壶打翻时,坐在阿宁右手边的陆姝的手竟朝那银壶探出,似乎是要阻止银壶打翻。
只可惜她不但没能止住银壶,反而自己也受了牵连,酒液沾湿了大半衣袖。
绿衣婢子如同惊弓之鸟,颤颤巍巍地跪下,“郡主赎罪,奴婢奴婢知罪。”
这边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
嘉德长公主见状起身,近前,“怎么弄成了这般模样?”言落,语带责备地对那个婢子道:“今日是什么场合,你怎可如何笨手笨脚?”
平日里这些奴婢偶尔犯小错,她都不忍过多责罚。
可今日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她竟将酒液洒了人一身
绿衣婢子身子抖如筛糠,眼里含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还望长公主殿下责罚。”
阿宁眼风掠过绿衣婢女,仿佛想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恰好那绿衣婢女微微抬眸对上了阿宁的视线。
只是二人视线对上的瞬间,婢女便快速垂下了头。
阿宁下意识抿唇,被睫毛掩住微垂的眸光一瞬如染霜雪,极冷。
这并非她第一次在宴会上被人泼湿衣服。
上次她被人泼湿衣服是在上一世太后的千秋,她被宫女带去了偏殿,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等她再次回过身来,就已与齐王有了夫妻之实。
阿宁拢在袖中的手下意识收紧,手难以抑制地有些微颤。
下个月的十九才是太后六十大寿。
不管还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为求保险,阿宁原本已打定主意在太后寿辰前几日生一场‘大病’,然后再十分不幸错过宫宴,避过那场对她而言难以磨灭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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