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郡主,行李奴婢已打理妥当。”
言下之意,该是时候启程了。
阿宁抬眼,瞧了眼外头明晃晃的太阳,一碧如洗的天穹
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阿宁收回眼风,宽袖在空中拂过,淡淡道:“启程罢。”
郑修心下暗惊,这个宁安郡主不愧是骨子里流着赵家血的人,举手投足间那份气度,别说是个郡主,就算是在周后与太后跟前,也不逞多让。
阿宁行至前院,见齐王已然含笑等着。
“表妹。”
阿宁对他颔了颔首,“有劳表兄了。”
阿宁的心底有些浮躁,期间好几次望向门口,却始终没等到她相等的那个人。
若今日她回府,真是由齐王亲自护送,那要解除婚约可就麻烦了。
齐王的眸光自阿宁有些不定地脸色掠过,眼神微深。
阿宁再度对镇国侯府的众人一一行礼,表示感谢。
礼数周全后,她心知陆昭行应当是不会现身了,只好携着白芷白芍从镇国侯府的大门出,往一辆朱缨华盖的香车而去。
永昌帝这旨意赐下弄出这么大的排场动静,就是为的要将阿宁的身份昭告天下。
镇国侯府的门口护卫重重,将那些闲杂人等阻隔在外。
可即便如此,重重护卫之外仍是挤满了密密满满的人头。
嘉德长公主寻女之事一波三折,几年前寻回那静和郡主时已是十分隆重,可谁知那静和郡主竟是寻错了人。
而今,百姓们都十分好奇真正的郡主究竟是何模样。
正翘首间,一道苍青身影自朱红大门之后缓缓而来,此人气度不凡,锦衣玉冠,模样俊朗的几乎叫人移不开眼。
围观之人一眼便人出了齐王。
齐王迈出不久,微微顿住脚步,侧身回首。
未几,只见着银红裳,碧罗裙,胸前佩绿宝璎珞的姑娘迎光而来。她仪态极好,行走之间双手自然交迭,裙角极稳。再说这姑娘的颜色,眉目清丽,气韵雅致,整个人似雨后淡烟笼着水儿,十分耐看,叫人舒服至极。
她与齐王并肩而立,郎才女貌,竟是十分登对。
于是周边百姓不由小声议论,“不愧是长公主之女,这气派礼仪,即使明珠流落凡尘,一样的熠熠生光啊。”
“这宁安郡主真真是好颜色,不过先前那婚约怎么办?不是说年底就要同之前那静和郡主成婚了么?”
旁边有人嗤笑,“先前那是认错了人,而今真正的郡主寻到了,还有那劳什子静和郡主什么事?至于那婚事,没瞧见齐王今日亲自护送宁安郡主回府么?这里头啊门道可多着呢。”
“”
就在百姓议论纷纷之中,阿宁已然上了马车,齐王因身子缘故,并不骑马,也坐马车。
齐王掩下车帘,正吩咐人前行了几步,就听一阵啾啾马蹄声。
人随声至,着织金妆花飞鱼服,头顶纱帽,腰别黑金绣春刀的陆昭行领着一队人马立在齐王的马车前。
陆昭行翻身下马,装模做样的行了个礼,“见过齐王殿下。”目光掠过齐王背后的那辆马车,眸底隐有暗色,“见过宁安郡主。”
陆昭行想起方才来时旁人口中言齐王与阿宁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原就暗沉的眸子变得愈发晦暗。
齐王眉头微拧,心道真是无趣。
锦衣卫那么多杂事都没将陆昭行绊住,竟还让他赶了回来。
不等齐王发问,陆昭行直接言明来意,“宁安郡主归府,臣与她兄妹一场,自当亲自护送。”
陆昭行眼底隐有沉色酝酿。
昨夜他接到太子在江南那边的事出了问题,情况紧急,便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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